並非御使之物,乃純正的近戰兵器。其兩頭上各有一圈青箍收束,與人對戰時,真元收放之間,棍棒兩頭可長可短。此滾齊眉,若說短,可至青鋒尺度。若言長,可至三丈五六分。又因兩頭雙纓招展,可剛可柔,剛時如蠻豬倒刺,柔時又如赤霞彌散。最善遮人眼目,出其不意,傷敵於不備。
這二人配合緊密,將郎飛圍在中間,棒來刀去,好一番爭持。本以為郎飛不過築基中期修為,他們兩個乃築基後期修士,又是聯手,不過三招兩式定能將郎飛一舉拿下。
可事實卻並未按照二人預想的發展,三個人鬥有十數回合,仍舊難分難解。一開始,二人憑藉手中法器之便,將郎飛穩穩的壓在下風,有好幾次,伏羅子手中棍已然打在郎飛身上,可不知這小子施了什麼邪術,其體表竟然浮現出一層狀似蜂窩的紫色護盾,將其穩穩的護住。伏羅子修真數十年,與人交手無數,還真沒見過哪個同境界的修士能夠憑藉自身的真元護盾硬抗他的長棍呢。可眼下竟蹦出這麼一個近乎妖孽的傢伙來,明明不過築基中期修為,這一輪爭鬥,捱了他足有十七八棍,卻仍如吃了壯陽藥一般生龍活虎。怎不讓他越打越心驚,越戰越惶恐。
此時不只是伏羅子,滅塵子同樣也是叫苦不迭。爭鬥初期,九環齊鳴之下,郎飛的確有一陣表現的暈頭轉向,不能自制。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小子竟漸漸無視了魔音對他的影響。滅塵子起先還以為他單純的封住了聽覺,於是將九齒連環鋸牙刀隱去聲息,背地裡下暗手,直往郎飛的腦後招呼。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那小子竟如背後長眼一般,不但未受絲毫傷害,反倒被他引了青霜劍,叮叮噹噹的反刺在刀背數下,致使自己心神連番受創,一時渾身血氣翻湧,好幾次熱血湧到喉頭又強行嚥了回去。
“我當你們兩個有何過人之處,原來不過如此。”十數回合已過,忽聽郎飛一聲冷笑,右手引劍訣,使青霜劍迎擊九齒連環刀,另一隻手上附著一片紫氣,猛然間一伸手,將那青箍雙纓月環棒一把握住,向後猛然一拉。
伏羅子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傳來,堅持不住,被郎飛一把拉到身前。伏羅子大驚失下棍棒被鎖,他只好騰出一隻手,捏拳去搗郎飛胸口,卻未想郎飛仰身讓過,橫臥在半空,順勢屈膝一撞,正中伏羅子小腹。伏羅子痛呼一聲,一時難以動彈。又被郎飛側身一腳,自上向下一掃,但聽噗的一聲,伏羅子自半空急墜而下,臉朝下,啪的一聲跌在碎石攤上。
“小子…羅子吐出一口混著碎牙的血沫,正待抬頭起身,卻不想頭頂上方疾馳而下一道黑影。又聽嘭的一聲,接著便是伏羅子的一聲悶哼。原來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鐵了心痛打落水狗的郎飛,那伏羅子才仰起高傲的頭顱,竟又被他一腳踏入沙礫之中,並用力蹍了幾蹍,使其嗆了一口鼻湖岸泥沙。
這邊伏羅子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敗下陣來,那邊滅塵子駭的亡魂皆冒,一不留神,被青霜劍運滿力,戳在刀身脆弱之處。忽聽一聲慘叫,滅塵子也步上了伏羅子的後塵,抱著頭,自半空墜下,咚的一聲落入湖灘淺水區。
因經湖水一阻,滅塵子摔的較伏羅子輕一些。瞬間一個挺身站了起來,噴出一口喉頭淤血,揮手召回九齒連環鋸牙刀,橫在身前,一臉戒懼的盯著郎飛。
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我之間,何必動刀動槍的先放開伏羅子師兄,咱們凡事商量著來。好不好?”
“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嘛去了爺既然都出手了,就沒打算跟你們善了,還有話好好說?還商量?商量個屁,你先跟他一樣,去吃兩嘴泥再與小爺商量不遲。”
滅塵子聞說,一時惡向膽邊生。“小子,士可殺不可辱,我跟你拼了。”
“就你這種沒腦子的東西,還士可殺不可辱?你配麼?”郎飛冷哼一聲,劍指一引,青霜劍自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