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回聲,郎飛膽色漸起,邁步前行,繞過明珠來至那盤坐人影身前不遠之處。
“龍冕冠,褚黃袍,上有五爪青龍。錯不了,此乃洛河龍王。”仔細打量眼前之人數眼,郎飛認出這白面無鬚、神態安詳的中年人正是那洛河龍王。
“前輩?前輩?”郎飛輕踏步上前,又叫兩聲,見及洛河龍王絲毫不動,這小子眼珠一轉,禮道:“晚輩郎飛,給您行禮了。”
說罷,鬼小子腳步再動,又向前走了幾步,接著躬身行禮。他彎腰的時候,揣著小心思,抬頭仔細打量老龍王。就見他仍然保持原樣,神態安然,坐姿依舊。
“咦,有古怪。”郎飛虎頭蛇尾的行完禮,接著向前行了兩步,此時他已欺近洛河龍王身前,見其仍未動彈,郎飛不禁暗中嘀咕。“這老泥鰍不會死了吧?”
心中升起如此念頭,郎飛探出顫巍巍的右手,兩指平伸,緩緩放到洛河龍王鼻下。
“果然沒有鼻息。”待感覺不到洛河龍王的鼻息,郎飛《〃文〃》頓時放下《〃人〃》心來,再不《〃書〃》表現的小《〃屋〃》心翼翼,反而哈哈大笑兩聲,盯著洛河龍王道:“老泥鰍啊老泥鰍,你果真還是翹辮子了。”
“嘿嘿,還是先看看有沒什麼寶貝留下。”看了一眼那大陣上懸浮的明珠,郎飛沒敢輕舉妄動,反而是蹲下身子在洛河龍王屍身上摸了起來。
“小爺偷過酒,盜過油,這翻死人的口袋還是頭一遭哩。”郎飛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嘴中叨唸著:“老泥鰍,九泉下你若有知,須不可怪我,俗話說的好,寶物有靈,它們在這龍宮中塵封了數萬年,也該到揚名的時候了。”
鬼小子邊說邊摸,半晌後,待他摸遍了洛河龍王每寸面板,連腳趾縫都沒放過,卻連根毛都沒發現。
“老泥鰍,你好歹是個神仙,怎麼也窮的叮噹響?和你這仙府一般無二。它只剩個空殼子,還好靈氣充沛,而你呢,也只剩下個仙身,即便是萬載不腐,可我又能將你如何?蒸著吃了?還是煮著吃了?”
對著洛河龍王的屍身,郎飛胡言亂語一通,正在他大感失望直腰起身之時,目光透過紫氣,突然發現洛河龍王身後一道黑紋匯入明珠下方的主陣內。
“咦”郎飛心頭一驚,捨棄龍王屍身,順黑紋邁步向後走去。
轉眼間行得十數步,紫氣迷濛中郎飛突然看到前方不遠散落著一地物什兒。
“那是?”疾走兩步,鬼小子來到那些物什兒跟前,待見得物件模樣,他立刻蹲下身細細翻檢。
“這是鎖雲囊,這……這是什麼?仙劍?這瓶內何物?仙丹?”順著那些東西一件一件望去,郎飛在最邊緣處又發現一個他認識之物。“水經盞?”
抬手將其拿起,放在眼前細細打量,只見其表面上暗淡無光、色澤渾濁,一副靈性全失的模樣。
嘆口氣,郎飛將其放下,又另外拿起幾件物件,待發現同水晶盞一般無二後,這鬼小子再也忍不住,一縱身跳腳而起,指著洛河龍王的屍身罵道:“你個老泥鰍,活脫脫一個敗家玩意兒,先不說那滿園的靈材,單隻眼前的這些仙器仙丹,它們怎麼招惹你了,何至於弄個勞什子法陣全給糟蹋了。”
前後罵了足有半盞茶的功夫,直到他覺得口乾舌燥這才止了叫罵,哀聲道:“老泥鰍,就算這些東西對你而言不算什麼,但是你好歹給小爺留一件啊。”
郎飛一時哀嘆不休,紫氣迷濛的殿內除了陣陣藥香,只有那柔和的光亮回應著他的幽怨。
“得,老泥鰍,雖然你不仁在先,但我不能不義,怎麼說也是小爺佔了你的仙府,你這具臭皮囊小爺便發發善心,幫你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吧。”
話罷,郎飛走到洛河龍王屍身跟前,詳細打量他幾眼,嘆道:“你一死,這仙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