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毀掉我雷帝山的根基啊!”
“師兄,快收了陣勢。如此下去,不用那小子動手,我雷帝山的弟子就要死光了。”
聽到雷陽上人的聲音,雷霄上人抹掉嘴邊的一縷鮮血,猛地一咬牙,聚齊體內所餘不多的一絲真元,伸掌拍在雷帝額頭的雷霆印記之上。
“散!”隨著他的一聲怒喝,那些遊離在半空的紫色雷霆彷彿找到宣洩口的洪水一般,一股腦的沒入那道雷霆印記中。
這樣一來,大陣算是破了,而那四下奔走的無數弟子也緩過一口氣來,俱都一下癱軟在地,滿臉恐懼的望著那黃濛濛的光暈外負手而立的白衣小子。
見他們自行收了大陣,郎飛隨即伸出手來,喝聲“收!”
話音一落,那一道黃色屏障頓時急劇收縮,仍舊化為一股黃褐色的液體,被郎飛吸入掌心。
“小子,你好狠!”望著紫玉地面上的坑坑窪窪,以及那些觸目驚醒的焦糊乾屍。雷陽上人發出一聲悲憤至極的吶喊。
“這是你們自找的……”郎飛的聲音很淡,彷彿方才做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當初你們要置我於死地的時候怎麼不問問自己是否狠毒?當初你們聯合積雷山截殺我時,怎麼不想想自己會否有此一天?”
“我知道枯松上人就躲在這裡,我也知道扶搖島之人在這裡,我還知道千嶽宗的齊嶽上人亦在此處……還有邪劍宗的田豪,天啟宗的辰皇上人,……最後還有丹碧子。”
“我同樣也知道他們躲在山腹的暗殿之中,亦知道他們此刻正在趕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圖謀何事,但是……我不介意將你們一網打盡。我不想之前發生在青牛鎮一眾父老鄉親身上之事重演。所以……只有讓你們死,才是最好的選擇。”
郎飛的聲音很冷,冷到每聽一句,雷霄上人心中就打個哆嗦。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到讓雷霄上人想到了自己的死亡。
“小子,我承認你很強,可是你當真以為就憑你一人便能夠鬥得過我們十數位人仙聯手不成?”雷陽上人此時已經恢復了小半修為。他說這話並非為了激怒郎飛,他只是在賭,賭郎飛不會馬上動手,他才能趁機恢復修為,也好等雷遵上人到來後,一同出手對付他。
“你很聰明!”郎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好,我便隨了你的心意。”
雷霄、雷陽二人心中一喜。其實這護山大陣還只是第一道防護屏障,而他們手中卻是還有著一道殺手鐧的。
“吼……”可就在這時,忽聞一聲獸吼,小白兒的身影去而復返,再度回到郎飛身邊時,其嘴中已然多了一人。
郎飛偏頭看了一眼,忽然一個箭步衝到小白兒身邊,伸手拎起武都子,細細打量他一眼,沉聲說道:“哼,想跑?武都子,你可曾想到會有今日?”
“你……你饒了我,只要饒我一條性命,讓我做什麼都行。”武都子的兩條腿直打顫,雖然心裡想表現的剛強一點,可等他真正落入郎飛手裡,被白衣小子渾身的煞氣一激,卻發現早就醞釀許久的豪言壯語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郎飛看了向山下逃去的無數積雷山弟子一眼,又看了眼仍舊呆立原地的方清雲,嘴角露出一絲譏笑。“這積雷山所有門人皆可逃,唯有你與他不能!”
“之前你曾當面頂撞師父,當時我不是你的對手,無法替師父分憂。之前你曾半路截殺於我,若非松雲、碧雲兩位師兄,只怕我此時早已陳屍山下。如今你要我饒你,那我問你,當時我若是落在你手中,你可曾想過要饒我?”
武都子愣住了。“不……我知錯了,我知錯了……你繞過我……饒。”
說到這裡,話音突然斷了。只因一柄劍已經沒入了他的胸膛。
“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