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在狂奔,沒命的狂奔!他那一掌拍下,雖是解了他心中的恨,卻也點燃了郎飛心中的那團仇恨的火焰。在小羽兒發瘋一般的攻擊下,他舍了茜霞仙子的屍身而逃。他不敢停下來,他甚至不敢減慢一點。儘管已經拉開了數十丈的距離,可郎飛身邊那些飛劍所射出的無形殺氣仍將他後脊樑骨戳的發麻。
“禪逝禿驢!我要你死!”陡然間,一聲怒吼響徹周天,這一刻,劍光好比流星一般劃過夜空,竟連那周天星辰的光芒也遮掩下去。劍,如同天外隕星。寒光,猶如疾風驟雨。那傲立於諸劍最前的王者,赫然是那被鮮血染紅的踏劍少年。
沒有人敢於上前阻攔,血煞上人不敢!妖閻上人不敢!風冥上人也不敢!凜冽的寒風如刀一般打在禪逝和尚的腦後跟兒,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沒了起先的張揚,沒了見及茜霞仙子鮮血噴湧而出時的猙獰,有的只是劍光映襯下的蒼白,有的只是眸光中的不理解。他沒想到有一個人會不顧一切的要將他斬殺,他沒有想到有一個人會撇開宗門大義,不去搶奪大幽冥輪,反而為了一個已死之人來尋自己的麻煩。
劍光千疊,乘風斬幽冥!短短三十丈距離不過眨眼而過。殺!領悟了死之劍意的郎飛更與往常不同。滿是鮮血的長袍隨風翻飛,這一刻,他像極了劍之霸者,血之修羅。化氣中期又如何?往昔我能殺了冷煞上人,今夕自然也能取你狗命!
“噗……噗……噗……”禪逝上人的真元護盾在凌厲無匹的劍氣下有如紙糊的一般。先是郎飛的一劍,接踵而來的是落後的千餘把飛劍。不過眨眼之間,禪逝上人的身上便插滿了大大小小的各色法劍近千把。非止如此,尚有百餘把因再尋不到間隙刺下,只得盤桓在半空“嗡嗡”震顫不休。
才說過讓別人在恐懼中接受死亡,不想眨眼之間又輪到了他自己。雖是一把接著又一把的飛劍刺下,可郎飛故意避開了他的要害,又故意輸出一縷丹氣以延緩他的生命。從開始到最終變成刺蝟只不過區區幾個彈指的時間。可正是這幾彈指光景,對於禪逝和尚而言,卻是比千年都漫長,比萬年都悠遠。方才他殺害茜霞仙子時,不過也就一掌了事,除了言語上的侮辱以外,並沒給她帶來多大的痛苦。可郎飛又是怎麼做的呢?這個睚眥必報的小子,竟然在他身上開了上千個窟窿。血如潮水一般,只短短几息的光景便流了個精光,可不正是應了那句話,千刀萬剮,讓其在恐懼中慢慢死去。
他的做法將在場所有修士都驚呆了。眾魔道修士見到這一幕,額頭上無不冒出一股冷汗。眼前這血衣小子竟是如此之狠,大凡正道中人都將慈悲為懷掛在口上,即便偶有嫉惡如仇者,也沒一個像他一般兇惡。平時看這小子多少有些小聰明、小戲謔,可沒想到將他逼急了竟會是這般景象,整整一個千劍血修羅,怪道鷹煞上人之前未戰先怯了,在見到這樣的場面後,若還能在他面前保持那份鎮定,那他媽就不是人了!
天劍宗與珈藍宗之人也看直了眼,雖然透過先前發生之事確信了冷煞上人的確是死在它手上。可猜想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這還是一個論氣息不過煉精後期的後生小輩嗎?簡直是太強了!只那驚豔的一劍,化氣中期修士的護盾竟不能抵擋分毫,論威力,只怕是能夠比擬靈器了。原來這就是他真正的實力!果然強的可怕!至於對待敵人的手段,又是這麼的令人髮指。
“以後但凡碰到何事,總之,絕對不能惡了他!”同樣的想法在每一個修士心中蔓延開來。青鈞老道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之前不曾算計他,否則,萬一失手將他惹惱了,說不定這禪逝上人的下場就要在天劍宗門人身上上演了。此時此刻,待見到這一幕後,青鈞上人這才打心底裡將郎飛放到了和他們同等的高度之上。
要說雲霞宗諸女,自然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想法。茹霞仙子是死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