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而布形,又將數個符籙或嵌入石壁,或置於水底,或懸於樹杈,做完這些又取出一方玉佩放入陣盤之內,最後掐起數個法訣打入陣盤之上,一時間瀑布斷流,一條條如絲的縛線繞著陣旗與陣盤織成蛛網形狀,那些絲線在老道吟唱完陣咒之後,閃得幾閃便隱沒起來,水流復又恢復了激盪。
老道滿意的點點頭對郎飛二人言道:“這個陣法,築基境的一旦進了就別想出去,就是那煉氣境之人若不大費上一番手腳也別想安穩脫出。”
郎飛見過幾次老道佈置陣法還不覺驚奇,但那寧流子何曾見過如此場面,一臉豔羨的表情。
“走吧,去雪江河口。”說完老道一催法訣,戊土旗加速前行。又行了許久,河寬漸減,地勢亦越來越平坦,拐過一道河彎,眾人眼前又出現了一道河岔,“師祖,你看那條較寬的便是雪江的河口,與怒江相仿,都是自西方高山發源。那越來越窄的便是發源於前方雪山的冼河。”
老道順著寧流子所指看去,就見雪江流淌的水亦色灰,但那冼河主幹由此向上皆清亮無比。
“果不其然,看來兩條湖皆被汙了。”說完老道又依著怒江一番佈置,待佈置完成,引落戊土旗後拿出一張響焰符對寧流子道:“你且在這兩地巡視一有情況,即祭出此符,我等觀得異象便會迴轉。”
寧流子恭敬的接過響焰符道:“師祖放心,徒孫明瞭。”老道點點頭復又對郎飛道:“你和小羽兒小白兒一起去那雪江,萬一有甚兇險也好相互照應。”說完又取出一面銅鏡遞與郎飛,“此鏡可辨十丈範圍內妖氣,若有發覺切不可戀戰,著小羽兒通知與我。”
郎飛點點頭接過銅鏡放入須彌帶中,老道見狀又問道:“還有何需求否?”郎飛思忖著上次與那大風爭鬥之時帶中物早就耗得個七七八八,於是張口道:“師父,我那袋中業已羞澀,可否撥舍點藥符之類物事。”
老道呵呵一笑道:“誰叫你這小鬼全餵了那頭鳥妖。”說罷將手鐲取下,去了禁止扔與郎飛,郎飛也不客氣把些低階符籙以及亂七八糟一堆瓶瓶罐罐全劃入自己的須彌帶裡,思及前兩次遭遇,又想去動那初階符籙。
被老道一把止住,“那普通初級符籙,是要用真元力祭出的,你拿去也無甚大用。”郎飛這才惺惺的抽回手來,將鐲子丟還老道,嘴裡嘟囔著:“也不給你徒弟點好用的東西,整天淨拿這些低階的玩意兒糊弄我。”
卻不曾想老道耳尖,兩眼一瞪道:“那夔牛勁還我,還有五色筆,冰鯨鋼鋒,你師父我正窮的只剩戊土旗了,那些東西還能當些手段呢。”
郎飛一把護在腰間,“師父,送出去的東西可不興收回的哦,您剛才聽錯了,蒼天憐見,徒弟當時說的是,‘如您一樣的好師父,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老道聽罷啐了一口,“你這小鬼,委實狡猾。”郎飛咧嘴嘿嘿傻笑,一副耍無賴的表情,老道自不去理他,回頭對寧流子道:“你也準備好了吧?”待見寧流子點頭,縱身上了戊土旗御空而去,郎飛見老道走遠,轉身對著寧流子道:“我們也動身吧,天色已是不早。”
說完一屁股坐上小白兒,拍拍虎頸沿著雪江而行,寧流子看著二人的背影一陣暗笑,心中感嘆:“這對師徒,半點也無個尊卑的德行。”
又捏了捏手中的鳴焰符向下遊行去,卻不知他走之後,河畔草叢閃過一個身形,順風留下一陣喃喃之音:“看這道人打扮斷是大先王朝之人,想來也無甚稀罕物什兒,但那小子可是一身的好東西,真個是我的造化,剛到便撞上此機緣。”
單說郎飛與寧流子分開之後沿著雪江一路上行,也是他大意,由著小白兒踏風而行,半點也沒注意到後方遠遠綴了個身影,又過了幾個山頭,遠遠看到幾座山頂積雪的雄峰聳立在天邊,郎飛一喜又催促小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