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之下,切不可魯莽行事。”
“你說坑壁上都是一種型別的符籙?”呆子打個哆嗦,縮了縮脖子。嘟噥道:“到底是誰?竟能一口氣拿出如許多的寶符。”
“哼!在我丹門之中,除了煙霞祖師,誰還能有此手段。”
“大師伯……”,“松雲師兄。”抬眼看到松雲子散了功,郎飛與呆子齊齊出聲招呼,唯獨小芸沒見過鬆雲子,一雙美目滿噙著好奇看向虛空中靜立之人。
“凌雲師弟……沒什麼大礙吧。”話罷,見郎飛點頭,他又迴轉頭,對著朱罡列罵道:“你啊,惹禍的閻王,等我應付完手頭之事再收拾你。”
呆子聞言縮頭之際,松雲子劍指豎起點向頭頂。郎飛順勢看向半空。太極圖仍舊不疾不徐的緩緩轉動,適才投入其內的窮奇已不見了蹤跡,陰魚與陽魚相交之處靜靜懸浮著一塊密佈無數玄奧紋路的烏骨。
“咦……莫非……”郎飛心頭升出一個大膽的推測。
“疾”一聲爆喝打斷了郎飛的沉思,松雲子結印完畢,對著烏骨屈指一引,而後劍指對著太極圖中太陰、太陽、少陰、少陽四個方位連點。
隨著法訣漸近尾聲,太極圖急劇抖動,其震盪之力傳至四周,竟使得四人所立之處頭頂虛空都有幾分不穩,接連泛起陣陣漣漪。
“大師伯,你小心點,若弄出條空間裂痕,咱四個誰也跑不了。”
“哼……空間裂痕?你小兔崽子未免太高看師伯了,你以為是師父呢?”眼見呆子抱著頭,只露出兩隻眼,賊兮兮的來觀。松雲子想及這次三人帶來的麻煩,不免心中生氣,他不敢拿郎飛與小芸怎麼樣,只好將一腔怨憤全部發洩在呆子身上。
此時不僅天搖,連地面也微微晃動起來,呆子不知是否松雲子一時分心所致,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忙好言相勸道:“您老消消氣,消消氣。施術時需凝神靜心。如此大陣,可別出了什麼差池。”
“你這饢糠貨……”松雲子對這個師侄很是有些無奈,只好轉回頭,收攝心神,繼續施術收陣。
太極圖緩緩而下,那根散著絲絲黑芒的烏骨也隨之慢慢下降,片刻後,太極圖降至郎飛頭頂不遠,這小子抬頭上觀,陰陽魚上刻有無數微似蝌蚪的玄妙文字。
“竟是仙文!”一聲驚歎,郎飛急運目力細觀,期望著能從中悟出點什麼。他這邊細心觀瞧,呆子與小芸也看的出神,一行三眾獨獨忽略了那正在一邊呲牙咧嘴的小白兒,只見它渾身毛髮根根直豎,絲絲縷縷的風線盤旋在身周每一寸空間,將整個虎軀遮的嚴嚴密密。
太極圖繼續下沉,無驚無險的來到郎飛三人身旁,此時松雲子已閃至一邊,手中指訣又變,一道真元打在坑洞壁沿的一塊紫晶之上,而後大喝一聲。“封印。”
坑壁最上一排的符籙先後亮起,一道道各色毫光掠過,全部交織在烏骨旁,竟將那絲絲黑芒逼回烏骨。
眼見黑芒縮入,烏骨變得漆黑如墨,除了仍透著幾分詭異外,和尋常的骨頭已無多少分別。松雲子長出一口氣,另一隻手法訣不停,向著坑洞下方徐徐引落。
烏骨在郎飛三人身前緩緩沉下,符籙的光芒如漣漪般盪漾在周圍,就這樣,又平安無事的下潛幾分,待行至及腰處,突然,不知怎的,烏骨一陣劇烈的晃動,先時滲入其中的黑芒竟然迸發而出,一瞬間,將四周符力所成光圈衝的七零八散。
“不好……”松雲子心頭一震,急切間手中印訣連變,而後一聲爆喝,單掌印在紫晶表面。
起先釋放出符力的只是坑洞最外圍一圈,此時,隨著松雲子真元注入,坑洞下方一圈接一圈的符籙亮起,就連一些寶品符籙也被啟用,符力所致,或絢爛如極光,或詭異如蠻紋,或迅疾如閃電,或風逸如仙繪……
轉眼間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