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暫停大陣執行,放那頭血翼白虎來至雲臺之上。
雲霞仙子出來的時候小白兒正自半空降落在雲臺之上,感覺著眼前這頭似熟悉而又陌生的血翼白虎所散發出來的雄渾氣勢,雲霞仙子與她身後跟出的一干化氣人仙猛然一驚。可還沒等她們驚歎,轉眼又看到虎背上那渾身浴血的郎飛與小羽兒。頃刻之間,眾人臉色劇變。
此時小芸早已一步來到小白兒近前,一下抱住郎飛,一邊大喊著:“飛哥哥”,一邊眼淚如斷了線的珠簾一般,撲簌簌滑落下來,將她懷中郎飛身上的血跡斑斑的衣衫打溼了一片。
雲霞仙子身為一宗之主,行事自是老持穩重一些,邁步走到近前,先是仔細檢查了一遍郎飛的傷勢,發現其衣衫上的血跡大部分都是他人之血,於是鬆了一口氣,餘光又看到虎背上的小羽兒,轉身將之輕輕抱起,仔細打量一眼,但見胸口上一條半尺來長的刀痕自上而下直至小腹,又見些外翻的血肉呈現一種灰褐色,好似活物一般隨著纖細的脈絡遊動不休。
“有毒!觀其傷口處的外翻情況,當是天鬼宗的烏骨裁魂劍或是天蜈鉤所致。”就在她微微出神的片刻,只見小羽兒的傷口處偶有一抹金光掠過,那些灰褐色毒氣直似遇到天敵一般紛紛撤退到外翻的血肉邊緣,絲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是了,小羽兒乃是火系神獸,其體內蘊含著至陽至剛之氣,天鬼宗的毒雖尤為陰毒,卻也不是這南明離火的對手。”
雲霞仙子將小羽兒遞給一旁的兮霞仙子,吩咐道:“去取些生肌活血以及祛毒的靈藥與它服用,著人好好看護,靜養些時日當可痊癒。”
“是!謹遵師姐吩咐。”旁邊兮霞仙子應聲道,接著捧著小羽兒退了下去。
雲霞仙子這才回過頭來在細查郎飛的傷勢。小芸此刻早已哭成個淚人,任誰勸也百搭,就是緊緊的摟著郎飛,邊抹淚喊著飛哥哥,邊將手中的丹藥沒命的往他嘴裡塞。
“小芸!你且閃到一邊,給為師看一下他傷勢如何。”
也不知她是真沒聽見還是故意不尊,竟絲毫沒理雲霞仙子這岔,仍舊是死抱著郎飛不撒手。
見此,雲霞仙子皺了皺眉,厲聲喝道:“小妮子,你飛哥哥身上的血多半不是他的,若是及時施救,當無甚大礙。可若是任由你不明就裡一通亂塞,假使一個不慎,引得藥力衝突,那時候就是天仙也救不了他了。”
聞及雲霞仙子這一番聲色俱厲的言語,小芸這才回過神來,登時唬了個六神無主,將手一撒,任由那些丹藥灑了一地。
“這些血真不是飛哥哥的?師父,快,你快看看飛哥哥到底是怎麼了,既然這血是別人的,他為何垂危至斯,連呼吸都如遊絲一般……師父,快,你快救救他啊!”說著,這才戀戀不捨的將其抱到雲霞仙子面前。
一縷真元沿著經絡漫遊在臉色煞白無比的郎飛體內,隨著時間的流逝,雲霞仙子臉色愈漸難看起來。雖說衣衫外面的大片血跡不是他的,可相比之下,郎飛現在的處境也好不了太多。大至奇經八脈,小到無數微細血管,開裂的開裂,掙斷的掙斷。若非他是一個修士,若非他已築基,恐怕此時此刻早就一命嗚呼了。
除了身體的傷勢外,他的體內還充塞著一股股異常濃郁的紫色氣流,就連自詡見多識廣的她也不知到底是何種真元,幸好眼下這些紫色氣流不過如死物一般隨波逐流,否則的話,自問如她這等化氣後期修士包含著一絲靈力的真元也莫能耐之分毫。
雲霞仙子雖然心中多有不解,可自知此時最緊要的乃是探明郎飛的傷勢,於是又將真元緩緩送至他下腹氣海之處。
“這是什麼?元丹?”一顆形似鵝卵一般,外面又包裹著絲絲縷縷桃紅色火焰的元丹懸浮在氣海正中位置。
早在先前趕赴天劍宗駐地,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