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充斥著京腔的車廂裡。從北頭晃到西頭,然後很不幸的錯過了早一點的動車。我在北京火車站徘徊徘徊,買了安妮的《素年錦時》,吃了吉野家,捱到四點三十分,搭上去往邯鄲的車。
其實,我有時候很愛這種一個人慢悠悠的旅行。一個人不說話,一個人聽歌,一個人看書,一個人計算時間……然後看周圍的人們都有伴兒,會忽然很想念朋友和家人。
火車上,我看到一個大概五六歲的男孩,面板白白的,穿著條紋的襯衫。他帶著一個比他小一點的男孩,他教他玩遊戲,他告訴他要怎麼玩,他很努力講解給他聽。我看著看著,忍不住微笑。
後來,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過來,陪那倆個小男孩一起玩。他們在玩猜拳遊戲,玩著玩著,那個男人竟然像個孩子一樣,開心的大笑。我忽然覺得,我們每個人身體裡都住著一個小孩子。當你放下心防,很放鬆的時候,你會發現,身體裡住的孩子就是年少的自己。
後來的後來,在火車上睡著了。夢裡,夢到我騎坐在旋轉木馬上,一圈一圈的旋轉。周圍的人群很模糊,看不清,是那種大片大片模糊的粉紅色,橙黃色。然後,聽到你似乎在叫我。我便醒了,MP3裡的歌曲《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江美琪,小美
下火車,見到小P,和她父母,很開心。吃了家常菜。晚上和小P躺在涼快的房間裡,說了很多很多關於高中,美國和加拿大的事情。慢慢就睡了過去。
一夜安好。
2008年6月26日 週四 中國…邯鄲 【黃粱夢/長壽村/東北燉魚/古城故事】
小P帶我見了她的朋友,她的親戚,她的學校,她的約會地點。我們KTV,電影院,SHOPPING,好像回到了高中,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黃粱夢:那裡講的故事就是成語黃粱一夢;當然裡面跟夢有關的故事也都有。我想,夢真的會預示些什麼嗎?那我常常夢見的你,代表什麼呢?是我太想念,還是我放不下,或者是我一直給你留位置。牆壁上畫著那些過去的故事,斑斑痕跡,記錄那些磨滅不掉的證據。那時候的事情,我們也是猜測,到底是誰愛上誰,誰負了誰,沒人知道。
長壽村:村子裡的爺爺奶奶都是八十歲以上的人。我們沿著小路走上去,去往村子裡的井,據說村裡的人和來拜訪的人都要喝一下井裡的水,這樣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我喝了一口,很清涼,感覺有點甜,也許是心裡作用吧!看到很多爺爺奶奶坐在門邊,午後的陽光灑在臉上,那種安詳讓我有流淚的衝動。我坐在一個奶奶的旁邊,她半眯著眼睛,看到我坐下,嘴角微微上揚。
“奶奶,您住在這裡多久了?”
“唉呀…。有幾十年了!喜歡這裡呀~安靜。我每天下午都坐在這裡,我喜歡看年輕人,呵呵!老了,老了。”
我跟奶奶再見的時候,看到她笑的特別開心。牙齒殘缺,卻還是那麼美麗。
東北燉魚:晚上吃飯,小P特意帶我去吃東北菜,在邯鄲很有名氣的東北燉魚。熱氣上漲,香味四溢,肚子裡的饞蟲開始蠢蠢欲動。忽然想到,上次吃燉魚的時候還是在瀋陽,和你。你說,吃燉魚裡面的配菜最好吃的是茄子。可是,我不吃茄子,我想以後也不會吃。無意識的夾到茄子,愣了半天,小P笑說,“怎麼?想試著吃茄子了?”我夾到她盤子裡。“還是你吃吧!”
我的壞習慣,還是改不掉。
回車巷,邯鄲學步,都在這個古城。現在我也在,走在遺留下來的石板路,心裡莫名的難過。
我曾經很無知的問過小P,“你們那裡賣銅錢嗎?”
小P無限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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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9日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