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乾國百姓,卻是隻想躲避,然後麻木地苟活著。
趙挽君看向安月的田地裡。
可是,這安月國的百姓,眼裡充滿著希望,臉上,也總是帶著那麼一絲笑意。
“這,是為什麼呢”
趙挽君有些不解。
一路上,幾名探子也與她閒聊過。
趙挽君也得知了安月的由來,以及前因後果。
按她的設想,安月百姓忍受饑荒痛苦,遭受了仙神的欺壓操控,又被妖魔蠶食欺凌。
後來,還耗時良久,跨越千山萬水,來到安山這片不毛之地。
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這些安月子民不應該是心中灰暗麻木嗎?
怎的如此精神奕奕、充滿幹勁?
探子們看出了趙挽君的驚訝,但卻只是互相對視了一眼。
從大月一路走來,千山萬水,步步艱,關關難,又豈是言語能夠訴說。
安月的經歷和誕生,即使是他們回想起來,都還覺得不可思議。
更何況一個未曾見識過那些的人。
安月皇帝召見了趙挽君。
趙挽君執外臣之禮,恭恭敬敬地與安月皇帝交談著。
一開始,自然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場面話。
直到安月皇帝輕而易舉地將趙挽君的話套的差不多了,才表明了安月願意相助乾國之事。
趙挽君很是驚訝,十分激動:
“月帝陛下,您願出兵相助乾國?!”
安月皇帝滿臉從容地笑了笑:“唇亡齒寒的道理,朕還是懂的。”
“只是,出兵之事,在於一人。”
安月皇帝的目光落到了趙挽君身上。
趙挽君雖心性率直,但也不算愚蠢:“您是說,關鍵在於我乾國的皇帝陛下?”
安月皇帝淡淡點了點頭。
“安月初建時,朕倒也見過乾帝,與他交談許久,稱得上一句朋友。”
“朋友有難,自是要幫。”
“只是,朕要幫的,是朋友,而不是狼犬。”
安月皇帝話有所指。
趙挽君已然很是激動:“月帝陛下,您放心!”
“趙某知道我乾國的皇帝陛下在哪裡!”
“他遇刺受傷後,就躲在趙某家中的地道里!”
“我趙府被賊人陷害後,趙某的父母將計就計,設計假死。如今,正親自照看著他呢!”
“地道雖儲備了不少乾糧飲水,但他們一直蝸居地道中,不敢現身外界,想必已經快藏不住了!”
“月帝陛下,趙某懇求您儘早出兵相助乾國!”
安月皇帝心裡有些愕然,但表情看不出半點變化。
只是,久久無言。
趙挽君有些不解:“月帝陛下怎的了?”
安月皇帝只是淡然地笑著。
良久,他朝著行宮寶座後方低嘆一聲:
“李源大人,你這故人的心性,未免太直了些。”
“若朕要坑害乾國,只需寥寥幾句,怕是能給她乾國軍防都套出來。”
趙挽君面上飄起緋紅,同時也有些警惕。
“月帝陛下,您,這是何意啊?”
李源施施然從寶座後面走出。
“哎~你這直性子啊,根本就不適合混跡官場。”
李源調侃著,雙手抱胸。
一眼間,他就看到了趙挽君脖頸間的恐怖刀痕,也是心中一嘆。
趙挽君瞪大了眼睛,連安月皇帝在前方都忽略了:
“李逍遙?!”
李源老臉一紅:
“嗯咳咳!”
“快別唸那羞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