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罰了。
太白金星離去前，也曾留下話語，叫李源解決完事情之後，記得主動上天請罪。
李源聞言，點了點頭：
“我知道。”
“正準備去呢。”
他揮揮手，身上就換了一身衣衫。
薄雲束冠，材質非金非銀，呈閃耀銀色，束冠上雕刻山川奇紋，十分精美。
碧紋錦袍，青律內襯；淡青色為主，偶有金線穿梭，含蓄內斂。袖袍與衣襬處，皆紋有碧色的雲紋圖案，很是古樸大氣。
盤虯束帶，土棕色為主，彷彿寓意大地黃土，兩側邊緣之處，有暗金色鱗狀圖紋，如同隱虯盤旋，簡樸而不失美觀。
墨宣步履，漆黑暗沉，鞋底白麵，足尖微平，整體穿插著淺淺金線，形式頗為簡易。
此乃上古山神專屬的官僚仙衣。
那金甲仙神賜下後，就自動隱在老樹的本體之中。
李源回來後，早已取得。
只是，如今也是頭一次穿上。
他低頭看了看袖袍邊緣的雲紋，抬抬腳走了幾步。
又化出一面鏡子，打量著自己，也是較為滿意。
有了這美觀而不失大氣的官僚仙衣襯托。
他倒也顯得沒那麼虛咳咳，疲倦了。
“嗯不錯。”
正太彪摩挲著下巴。
李源淡然一笑。
“人模狗樣的。”正太彪又補充道。
李源笑容收斂，頓時垮臉。
兩人差點沒打起來。
半晌後。
李源交代正太彪和小安‘看家’，尤其是要警惕某個‘無名罪仙’。
自己出發前，則來到了山半腰的位置。
“老張，我上天請罪去了。”
李源擼起袖子，搓著手掌，嘿嘿笑著接近。
將上古山神官僚仙衣帶來的端正文雅氣質，破壞得一乾二淨。
張天生依舊是一襲白衣，無比的平靜。
“嗯。”
老張只是淡淡回了一聲。
李源又湊近了幾分。
“老張，我現在要上天請罪去了！”
他將某幾個字緩緩、詳細、著重念出。
張天生微微橫眸，瞥了李源一眼。
盤坐在青石之上，不動不搖，宛如道鍾。
“嗯，去吧。”
張天生的回應依舊簡潔。
李源嘖了一聲，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張天生旁邊的空氣，轉身就走。
他還沒有指指點點老張的勇氣。
或者說，這整個三界，都沒人能有這樣的勇氣。
張天生看著李源飛上天的背影，也是微微搖頭。
“這小子，沒個正形。”
——
有道是：
金光盡染雲霄，人間道路迢迢。
敢問仙神何處，抬眸自立天高。
第二重天，隱在虛空之中，人間不可窺見。
卻又不會阻了日月星輝的灑落。
李源高飛而上，渾身湧動仙力，看到了隱在虛無中的門戶。
“安山山神李源，為北原仙戰之事，上天請罪。”
李源靠近，見到門戶之後有一銀甲仙神站立，不由得拱手作揖，緩緩而道。
說話間，他溫潤而笑，眉眼間滿是平和，盡顯仙神風采。
老張沒肯透露點什麼，那他只能裝得自己很有底氣了。
那銀甲仙神身形挺拔，聞言更是靠近了幾分。
眼眸堅定，帶著堅毅。
身如青松。
面上盡是一片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