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睛看過來，有點可憐兮兮的。
唐棠遲疑一瞬，問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畢竟從她離開之後到華國這段時間裡，唐縱似乎一直是一個比較內斂和安靜的小孩子。
就連上一次分別的時候，唐縱也只是揪著她的衣袖，沉默幾秒之後又放開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他流眼淚。
此刻他微微蒼白的臉上，淺棕的眼睛淚濛濛的，纖長捲翹的睫毛上也沾著淚珠，眼眶微微泛紅，看著特別可憐。
“痛……”
唐縱張了張嘴，本身因為心臟病而淡色的唇，顏色似乎更淺一些，他有點委屈，哭的哽咽，最後打了個嗝，小小聲的說話。
“痛…胳膊……胸口。”
他的華國話學的還沒有那麼熟練，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要執著於用華國話和她交流。
唐棠心裡一縮，著急道，“哪裡痛？心臟痛不痛？其他人呢？”
是又病發了嗎？
不應該啊，按照唐縱的身體狀況來說，雖然先天性心臟缺陷可能會讓他在供血不足時感到缺氧或者呼吸困難，偶爾有伴隨心率過快或抽動，但是不應該嚴重到這種程度。
畢竟唐縱自從出生起就生活在這種疼痛裡，他應該已經能夠忍受這種疼痛。
但現在他表現出來的情況，甚至於開始主動找唐棠哭訴……
而電話另一邊的唐縱，在看到唐棠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時，手指縮來縮，只不易察覺的猶豫了一秒，又繼續抬手抹起眼淚來。
而就是這個動作，讓本來寬鬆的袖口滑落到手中，也露出了他纖瘦小臂上兩個青紫的針口。
本身唐縱就是義大利白人的血脈，再加上心臟病的原因，他面板一直很蒼白，連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這兩個針口不大，但是青紫中泛著紅，在纖瘦的小臂上顯得尤為可怖和揪心。
雖然唐棠一直不喜歡小孩子，也對別人很沒有耐心，但是面對這樣一個依賴自己的孩子，她倒也沒有冷漠無情到毫無觸動的地步。
特別是那兩個針孔，讓唐棠開始不自覺的懷疑起來。
是什麼原因？
難不成是教父那邊開始喪心病狂的用唐縱來做什麼實驗了嗎？
不可能啊，畢竟唐縱的身體毫無研究價值，從小到大，只有金貴的養著這一條路。
那到底是為什麼？
她眉頭緊皺，看向螢幕，“唐縱，你的胳膊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