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接電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不遠處的角落,確保楓瀾和大衛都聽不到。
現在溝通結束,她走回去將手機遞還給大衛。
大衛接過手機,只聽到教父一句分不出情緒的吩咐。
“帶這位小姐來見我,態度放尊重點,不要讓有些蠢貨打擾了我的客人。”
大衛恭敬的掛了電話,隨後用一種感嘆與敬佩的目光看著唐棠,替她開啟了車門,“這位小姐,請上車。”
幾人上了車,氛圍頗有些凝滯。
大衛是時不時的從副駕駛偷偷看坐在後面的唐棠,絞盡腦汁的想這位看起來年輕的過份的華國少女是用什麼說服了教父先生。
而楓瀾則是一直用一種興致盎然的目光追逐著唐棠,那目光裡充滿了探索欲,興趣,還有幾分微妙的可惜。
“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如何稱呼?我也會一些華國語。”
“唐棠,”她思考了一下,看向大衛,“也許你可以叫我唐?畢竟好像你們都很習慣於只稱呼華國人名字的一個字。”
“那是因為大部分外國人很難說華國的發音,”大衛感嘆,“華國的語言實在是太精妙了!當然,尊敬的唐小姐,您的名字像您一樣美麗。”
“謝謝。”
噢,果然是熱情的歪果仁。
差不多開了有將近一個小時,才逐漸到達了目的地。
唐棠從車窗往外看去,在她還沒有看到任何建築的時候,已經有三三兩兩的黑色阿爾法羅密歐停泊在路邊或者樹下,也能看到一些魁梧的男人要麼在交談,要麼隨意的坐在石頭上抽菸。
一整條寬闊的馬路上除了這些車都沒有任何的路人蹤跡,而很明顯的,這些車都帶有統一的徽章標記,顯然都屬於同一個勢力。
也是唐棠馬上要見到的,義大利黑手黨教父,紐克曼家族的掌權人——阿爾貝託·阿雷歐蒂·紐克曼先生。
第一道關卡在遠遠看到車牌的時候就已經行禮放行,第二道關卡就已經在莊園內部,和楓瀾的莊園不同,這裡與其說是莊園,倒不如說是一座小型的古堡。
這裡沒有任何的樹木,開進去的一瞬間,唐棠止不住的滿眼驚豔。
除了中心矗立的古堡和幾條縱橫的柏油路之外,入目所及全是看不到頭的鳶尾花海。
層層疊疊,花瓣如同油畫中的花束一般微微卷著綻開,顏色各異,在米蘭明媚的陽光下,如同夢中的世界。
鳶尾花的花語是長久的思念,它的花期很短,然後五月應該已經開盡了的鳶尾花在這座莊園裡競相開放。
車在第二道關卡停住,唐棠聽到了一聲冷淡道女聲,成熟又冰冷,“大衛,這位小姐就是教父先生的客人嗎?”
大衛下車,將一個手提箱遞交給女人,隨後確認,“沒錯莫里伊小姐,這位就是教父吩咐的客人。”
但就算阿爾貝託再如何心切,也不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他不可能直接將唐棠帶到自己面前。
這位叫莫里伊的義大利女人長了一張非常普通和平凡的臉,似乎是融入到人群中就會立刻消失的模樣,此刻她點點頭,走到車邊,利落的對著唐棠微微彎腰行禮,“尊敬的客人,請原諒我的無禮,但進入莊園的所有人,都必須經過安全檢查,作為女性,不知您是否介意我進行一個簡單的檢查?”
“可以。”
唐棠並沒有不悅,甚至她非常理解這個做法,有錢沒錢都怕死,要不是靠著系統有保命底氣,她估計自己要比誰都謹慎。
更何況教父還派了一位女性,她自然更沒有什麼好介意的。
不過她對莫里伊還挺好奇的,大衛和楓瀾都下了車,只有莫里伊上了車。
她手裡拿著的是金屬掃描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