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雖是寺人,也該、也該有父母罷?”夷皋的嘴唇不住張合,終於吐出完整的一句來。
屠岸賈沉默半晌:
“來人,用稻草蘆蓆把他包起來送出宮去!多包幾層!”
夷皋雖不算聰明,也不太笨。
他當然知道多包幾層是為了什麼。但不知怎地,他的心砰砰跳的厲害。
他呆呆地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於是屠岸賈也只好陪著那樣坐著。
樂工宮人們也都呆呆地在原地,既不敢樂舞,也不敢散。因為國君沒說樂舞,也沒說不樂舞;沒說散,也沒說不散。
牆外漸漸喧鬧起來,幾縷炊煙,淡淡地散在遠方樹頂的藍天裡。
“相國,大夫,主公未召見,你們不能”
衛士無奈的聲音由遠及進,夾雜著呵斥聲、擠撞聲和匆匆的腳步聲。
紅袍子,紅臉膛,相國趙盾。
趙盾的身後還跟著位鬚髮皆白的老臣,卻是大夫士會。
屠岸賈見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