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著手臂哄他。
大約是連心,海兒一到了她手上,哼哼了兩聲,馬上就不哭了,仔細一看,一滴眼淚也沒有。
金秀yù一心撲在兒子身上,就沒注意甄媽媽、賈媽媽兩位收生姥姥的收尾工作。
總之兩人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就給本家道喜,老太太自然知道這是討賞了,命人將那盆裡的黃白之物都揀出來包好,那些個喜果就撤了,分作兩份,也是滿滿包了兩包袱,遞給了甄媽媽和賈媽媽。
兩位收生姥姥的工作也算結束了,得了這麼豐厚的賞錢,都高高興興地告辭離去。
眾親戚們便又圍上來看孩子,李家這四房加在一起,也很久沒有新生兒了,因此瞧著這麼點點大的孩兒,哪哪兒都覺得新鮮,尤其未生育的媳fù子們,都想抱一抱他,大約也是借點喜氣的意思。
海兒倒是不怕生,誰抱都是咯咯笑,跟個年娃娃似的,真是人見人愛。
方純思抱了海兒就捨不得放手,拿個手指逗nòng他軟軟的臉蛋,海兒便咯咯咯咯地笑,跟母jī下蛋似的,很是逗樂。
她抬頭看著金秀yù道:“嫂嫂,你這孩子,實在是叫人愛!”
鐸大nǎinǎi正站在她後面,聞言笑道:“你眼熱什麼呢,趕明兒自己生一個,保管更覺得可憐可愛。”
方純思笑容一僵,回頭笑道:“我是辛苦人,沒得空。這不,四房不是剛說要做新的夏裳麼?”
鐸大nǎinǎi眨眨眼睛,把嘴閉上了。
眼看著時近中午,大廚房便派人來通報,說是午飯已經備下了,是否現在就擺。老太太便吩咐擺到前廳。
眾親戚便相繼出了明志院,都往前廳而去。
按照淮安風俗,產fù是一月內不可出房mén的,而海兒又要吃nǎi,金秀yù跟兒子便沒有同去前廳。
既然是眾親戚都來了,酒菜自然是十分豐盛的,不過今兒是洗三,主食便不是米飯,而是麵條,稱為“洗三面”。
金秀yù這邊的午膳自然是單獨備的,多用了一些補血、催nǎi的食材。
海兒就給金媽媽抱著,洗三前給他餵了個飽,他這會兒還不餓,等金秀yù吃完了再喂他。
真兒舀了一碗蓮藕排骨湯,遞給金秀yù。她接過來剛喝了一口,就有一個小丫頭掀了簾子進來,跟chūn雲耳語了一句。
chūn雲皺了皺眉頭,擺擺手,那小丫頭便退出去了。
“什麼事?”
chūn雲走上來說道:“丫頭來稟報,說是前頭來了位客人。”
“客人?”金秀yù很是奇怪,今日是洗三,來李家的都是近親,該來的都來了,這會兒是哪來的客人。
她見chūn雲面sè有異,便問道:“什麼客人?”
chūn雲撓了撓頭,答道:“楊惜君楊小姐。”
金秀yù一時張大了眼睛。
楊惜君,這位不速之客,還真是不速慣了哈!
這位到來可不見得是好事,金秀yù想了想,便想叫個人去前頭看看。若是真兒的話,太伶俐,回來說話定然是修飾過的;倒不若chūn雲去,這丫頭直肚直腸,凡事只會據實以報,雖然難免有誇張的成分,不過倒更加能反映真實情況。
“chūn雲,你去前頭,只裝作是去伺候大少爺用飯的,然後將席間的言論,都回來學給我聽聽。”
“哎!”chūn雲應了一聲,興高采烈地去了。
真兒笑了笑,對金秀yù道:“這活兒她最愛幹了。”
金秀yù也笑,端了那蓮藕排骨湯起來喝。
她吃的已經極為緩慢,哪知吃完了,桌子都撤了,chūn雲也還沒回來。她便從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