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都是些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你到底是誰?”
丁逸淡淡笑道:“告訴前輩也無妨,這裡便是蠻荒之地的上古遺蹟當中,我們都是巫族的人,而我便是巫族新的聖王!”
風四海聽罷,面上露出一片深深的恐懼,忙拼盡全力的想要掙扎起身,卻被丁逸那一隻好似鐵鉗一般的手掌硬生生的按在遠處。
“你……你們把我帶到此處,究竟要想幹什麼?”
“風前輩莫要著急,我剛才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卻還沒有回答我的!”
“你……你們這些蠻賊,我中原與你們勢不兩立,現在就殺了我,老夫絕不會向你們妥協!”
丁逸卻毫不在意的淡然笑道:“風前輩,你先不要這麼激動,也許是我問你方式有些不對!”丁逸說著,臉色卻驀然變得深沉下來,爹爹此刻欲生欲死的痛苦樣子完全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只是他明白,此刻一定要忍住,決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壞了自己如此耗費心血才努力來的結果,當下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的道:“風四海!你莫要在我的面前扮什麼中原前輩高人,你老實告訴我,當年玉清門新進的掌門丁清河到底是被你和關滄海誰人所害?”
此言一出,風四海登時一片震驚之色,整個原本便虛弱的身軀此刻更像一塊朽木,轟然跌坐在地,面上早已毫無一絲血色,目光竟不敢再直視丁逸的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嚅囁的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
看到風四海的目光極力的閃躲著,丁逸心中自然明白,當年爹爹的事一定與他有脫不了的干係,隨即便強自壓下一腔怒火,低聲叱喝道:“老匹夫!你睜開你那老眼昏花的眼睛把我瞧個清楚,我名叫丁逸,丁清河就是我爹!”
“什麼!你……”風四海聽到丁逸的話,整個人好似在一瞬間被一道天雷劈中,身軀竟在一瞬間開始劇烈的顫動了起來,那乾癟的嘴唇再也不停的哆嗦著,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樣,你還要說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嗎?”丁逸咄咄逼人,提起手掌,死死的攥住了風四海那早已朽爛不堪的衣服,徑直扯下一大塊去,只將他那已是近乎癱軟如同一條爛魚般的身軀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是何等的憤恨,這是積攢了多年歲月的仇恨,是他們害得自己家破親離,是他們害的自己成為了一個歷經人間苦楚的孤兒,更是他們近乎要了自己父親的性命,這仇恨已是深入骨髓,已是完全不能磨滅,而這一切的一切終於在今日就要真相大白,終是對自己有了個結果,雖然他等待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望著那近乎噴射出火焰般的凌厲雙眼,風四海無力的癱倒了下去,隨即絕望的閉上雙眼,喃喃的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一天終究會到來,我就知道當年在做出瞭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時候,自己一定有受到報應的那一天,而這一天終於來了,動手!”
“哼哼!”丁逸重重的將風四海推坐在地,失聲笑了起來,這笑聲中卻飽含了多少淒涼和蔑視,隨即他便緩緩說道:“你想死?現在恐怕還不是時候,我可以告訴你,我爹沒你說的那樣脆弱,你可能要失望了,他沒有死,他還活著!”
此言一出,好似又一道驚天霹靂重重的砸在了風四海的天靈之上,他整個人彷彿捱了一記重擊一般,近乎倒彈了開去,萬分震驚的道:“什麼?你說什麼?你爹他沒死?”
丁逸已近乎怒不可遏道:“怎麼你很失望嗎?拜你們所賜,我爹現在生不如死,這下你滿意了?”
“不!不!我明白,這一切都怪我,大師兄能變成這樣,都是被我害我,都怪我……怪我……我罪孽深重!”風四海面色已是近乎扭曲了起來,兩手極為痛苦的插進了髮根當中,用力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