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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在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而如今琴聲幽幽。
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
一曲唱吧,公孫蘭師徒呆呆坐在對面表情驚愕。
“這……好奇怪,曲兒也奇怪,詞也奇怪,這是什麼曲調?”
“是啊,從沒聽到這麼奇怪的曲兒,不過倒是挺好聽的,二郎,這是你寫的曲兒?”
王源笑道:“這一曲叫做《東風破》,是不是很好聽?”
“好聽是好聽,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公孫蘭道。
“那裡莫名其妙了?”王源笑道。
“這詞兒說的是什麼?什麼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什麼歲月在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好像有點不通的樣子,但又好像又是通的。”
王源哈哈大笑道:“這就叫意境,不通便是通,通反倒不通了。”
公孫蘭咂嘴道:“你這完全是糊弄人,我雖不精詩文,但這說法可是第一次聽說。但不得不說,這曲兒甚是妙。東風破,嗯……這名字也好。這是首琵琶曲麼?琵琶彈出來必然更好聽,何不去請蘭姑娘學一學,她可是精通音律的。”
李欣兒起身道:“說的對,我去找她,讓她學會了彈給我們聽。”
李欣兒說幹就幹,興沖沖的去找蘭心蕙來,王源道:“真是個不怕麻煩的,不過隨口唱一首罷了。像這樣的曲子我肚子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想要聽的話我張口就來。”
李欣兒去後,後園只剩下公孫蘭和王源兩人面對面坐著,公孫蘭一隻眯眼出神的看著王源道:“你真是個深藏不露之人,你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王源眨眼笑道:“我是一塊深井冰,等著你來挖掘。表姐是不是越來越欽佩我了?”
公孫蘭啐道:“說你胖,你便喘上了。本事再大也不成啊,遇到惡徒一刀便給你砍了,你會寫詩唱歌也救不了你的命。”
王源道:“嫉妒,你這是嫉妒。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所以你要多多教我武藝,今日傍晚教我什麼?抱腰摔是麼?”
所謂抱腰摔是分筋手中的一招,是掩飾被人從後抱住身子的反制手法,因動作太曖昧,被公孫蘭棄之不教。王源挑逗的一問,公孫蘭便知其意,嘴角帶著殘忍的微笑道:“傍晚教你個好招,你等著吧,絕對讓你受用。”
王源笑嘻嘻道:“那就好,我很期待。”
……
晚飯之後,王源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上乾淨鬆軟的衣服坐在房裡喝茶。腦子裡回想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想好好的捋一捋思緒。
李欣兒進了房,也不避諱王源,悉悉索索的脫了外衣,換上了夜行衣的緊身黑衣,低聲對王源道:“二郎,我出去一趟。”
王源知道她要去幹嘛,今日之事是太子李亨極為關注之事,想必是要求李欣兒必須第一時間稟報,故而李欣兒不得不晚上去見他。
“小心些,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絕對不能說。”王源低聲叮囑道。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王源點頭,走過去摟了摟她,俯身在她額頭一吻道:“早去早回。”
李欣兒笑道:“你怎麼了?今天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心裡真的有鬼?”
王源無語,轉身擺手道:“唯小人和女子難養,再見。”
李欣兒吃的輕笑一聲,燭影微動,王源再回頭時,房中已經失去了她的蹤跡。
王源重新坐下來,伸手摸過來桌上的一張紙百無聊賴的看著,忽然看到紙上寫著的幾行字來:子仲之子,婆娑其下。月出皎兮。佼人僚兮。靈雨既零,命彼倌人。冽彼下泉,浸彼苞稂。關關雎鳩,在河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