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有可能,只要事前做好萬全的準備和謀劃,雞鳴山峽谷中,八百對三千之敵時,很多人不也跟我說過必敗麼?但事實如何?奇蹟還不是發生了?”
秦國夫人看著王源道:“你當真對自己很有信心麼?”
王源笑道:“我對自己一向有信心,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左相告知我一些真相,讓我知己知彼。”
第三八一章 詭異
三人對坐,王源開始詢問關於這個南詔國的一些相關的事情,楊國忠倒也並非一無所知。
“南詔國本是依附我大唐的,目前的南詔國主閣羅鳳是前任國主皮邏閣的長子,當初皮邏閣正是得我大唐相助才統一六詔之地建立了南詔國。即便是閣羅鳳,繼位之後也曾在開元年間來到長安覲見我大唐皇帝,接受當今陛下分封爵位。”
王源皺眉道:“那為何鬧到如今的地步?你當時征討南詔時所說的,閣羅鳳意圖勾結吐蕃國反叛我大唐,此事是真是假?”
“這個……也有真,也有假。這個南詔國處在我大唐和吐蕃兩國之間,若說他和吐蕃之間沒有按通款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據我所知,南詔國從吐蕃以稻米換戰馬的交易便從來沒停止過。只不過我大唐睜一眼閉一眼罷了。至於這場戰事的起因嘛,你也知道,當時我的用意是什麼,我只是想找個理由同南詔開戰而已。所以……”楊國忠搓著牙花有些吞吞吐吐,黝黑的臉龐上居然有了一絲羞愧之意。
王源聞絃歌而知雅意,笑道:“左相是否是說,為了能開戰,其實是主動找茬了。”
楊國忠一咬牙道:“罷了,全部告訴你便是。閣羅鳳對我大唐還是恭敬的,這幾年來規規矩矩的,進貢之物也絲毫不少,且對我大唐派駐雲南的官員也恭敬有加。但我為了能找到開戰的理由,便讓鮮于仲通派了雲南太守張虔陀去找他們的茬兒。張虔陀在姚州約見閣羅鳳百般刁難他,那閣羅鳳倒也能忍,樣樣依從居然不反抗。後來張虔陀急了,於是酒後當眾調戲閣羅鳳的夫人,這才真正激怒了閣羅鳳。”
王源愕然苦笑道:“你們這……這也太過分了,為了找個理由打仗,怎能用這麼下作的手段。辱人妻女的事情怎能幹的出來?想開戰直接打就是了,幹什麼搞這些花樣?”
秦國夫人也紅著臉啐道:“確實下三濫的很,堂兄,這件事你怎能這麼做?傳出去還有身份臉面麼?”
楊國忠尷尬咂嘴道:“你們以為我想這樣麼?還不是張虔陀這個草包乾出來到?我楊國忠好歹也是要臉面的人,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鮮于仲通也是個草包,這麼屁大點的事情也搞不定,弄得這麼齷齪。本來我想著大不了殺幾名隨從丟在南詔國境內,之後以此為由起兵攻伐便是了,結果鬧騰出這回事來。”
王源聽他說殺幾名隨從丟進南詔國然後以此為理由出兵,猛然想起這手段倒是跟後世某國發動侵略戰爭的手段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強權之國要想發動戰爭其實手段其實也很類似,不過是欲加之罪,理由手段什麼的也只是輔助罷了,玩來玩去居然是一個套路。
王源道:“罷了,這些也不說了,激怒閣羅鳳後,閣羅鳳便攻姚州殺了張虔陀,然後戰爭的理由便有了。但我想問的是,這南詔國兵馬就那麼幾萬常備之軍。鮮于將軍的近八萬兵馬難道就一點戰鬥力沒有麼?那晚聽鮮于將軍所言,似乎中了埋伏,但在此之前為何連敗?”
楊國忠鄭重道:“這些事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據鮮于仲通說,南詔兵馬作戰手段怪異歹毒。一則利用高山密林之便突襲我軍,我大唐兵馬不適應當地天氣和地形,連語言都不通,所以到了那裡便兩樣抹黑,幾乎是任他們宰割。二則,據稱他們似乎軍中有巫師作法。鮮于仲通說他親眼看見一隻千人隊兵馬在巫師作法下盡數倒地,任由他們宰殺,連一絲一毫還手的能力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