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因為他寄希望於用這種辦法逃過天譴。這個辦法也是他最近極為寵信的張天師提出來的辦法。他之所以堅定事遭受天譴,也是因為這位張天師設壇問道之後得出的結論。扶乩的沙盤上清清楚楚的寫了天譴兩個字,故而安祿山深信不疑。況且,如果自己當真熬不過這一劫的話,也是要提前安排好後事的。
“立太子的事情,朕想了很久難以決斷。今日請你入宮,便是想聽聽嚴先生的意思。群臣之中,唯有嚴先生是學富五車的博學之人。這樣的大事,朕認為還是要聽聽你的意見的。朕一直認為,你比其他人的見識要高,看的要遠。”安祿山緩緩開口道。
嚴莊沒有被這些溢美之詞打動,他才不會貿然說出自己的意見來,他知道安祿山心目中已經有了人選,完全無需自己的意見。安祿山這麼說,其刺實只是試探自己的心思罷了。恐怕這樣的話他也不會只對自己一個人說。況且他的話嚴莊一點也不信。曾幾何時,安祿山確實和自己配合默契,但自從自己數次勸說他不要稱帝之後,安祿山便早已對自己心存不滿了。
“陛下謬讚,臣愧不敢當。陛下如此器重臣,臣卻要讓陛下失望了,因為臣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嚴莊不露聲色的道。
“你不會因為之前和朕之間的不快而嫉恨朕吧?故而你不願袒露心跡?”安祿山沉聲道。
“陛下萬莫這麼想,臣豈會嫉恨陛下。陛下突然問臣的意見,臣可是一點準備也有沒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件事,恕臣不能幫陛下決斷了。”
嚴莊下決心將皮球踢回去,面對喜怒無常的安祿山,嚴莊可不想又被安祿山無辜懲罰一番。安祿山太狡猾,別看他現在眼睛瞎了,肚子上生了膿瘡,跟個半死不活的人一樣。但他的腦子還是挺清醒的,他想窺探別人的想法,卻死活不肯先表態。一旦自己的想法和他相謬的話,安祿山一定會將自己視為另類。
安祿山面露失望之色,嘆息道:“嚴先生都沒想過這個問題麼?朕還以為,你們私底下一定議論過此事,並且心目之中有了人選了呢。朕還打算聽取你們的意見,眾議而決此事呢,現在看來你們都沒去想這件事,這可如何是好。”
嚴莊沉聲道:“臣等當然不會妄議立儲之事,陛下春秋正盛,又新近登基為帝,此時提及國本之事毫無必要。再說和大唐朝廷的戰事未平,所有人都一心想著戰事,怎會去突然想起這些事情。就算是臣,若今日陛下不召臣覲見,臣也不知陛下身子不適,也不知陛下竟有立太子的想法。”
安祿山點頭道:“你說的很是,朕生了怪病的訊息確實沒讓人知道。朕不想讓你們擔心,故而朕這一個多月都未上朝。罷了,既然你們無定議,朕也不問你了。朕的心中倒是有人選,無非是慶緒和慶恩兩人之間抉擇。然而我卻在他們二人之間徘徊猶豫難以決斷。那麼你告訴朕,在你看來,這二人中你覺得誰更合適為太子?”
嚴莊緩緩道:“晉王和燕王確實都是合適的人選。晉王這段時間成熟了不少,頗有陛下之風。燕王年紀雖幼,但也聰明伶俐,上下無不誇讚。兩位王爺都很適合,確實難以決斷。臣也覺得是個難題。”
安祿山道:“你也不必隱瞞,朕知道你們其實更屬意於慶緒。你和他不是關係不錯麼?我聽說你常常出入他的府中呢。”
嚴莊心中一凜,忙道:“陛下誤會了,臣確實經常出入晉王府中,不過那都是公事。前段時間陛下命臣協助晉王剿滅朔方之敵,臣豈能不時常去和晉王商議?但臣可從未涉及立儲之事,請陛下明察。”
安慶緒呵呵笑道:“罷了罷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是看著慶緒長大的,在幽州時,朕還要你當慶緒的老師,可惜慶緒頑劣,不肯拜師。你和他之間熟絡也是正常的。朕不過是順口一提,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剛才評價的很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