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用兩根指頭從裡面挾出一顆手榴彈來……動作很慢。
遠處觀望的眼神又好多了,但可能只有站得最近的伊莎能看見白浩南是笑著把手榴彈木柄朝著警察提出來的,口中還在漫不經心:“我跟女朋友走的時候,他們就用長刀和火藥槍威脅過我們,所以我在體育學院運動場器材室,拿了倆這玩意兒……”
提著手槍的警察不由自主的放鬆不少,也只有近了才能看見白浩南展示的木柄尾部就是木頭,真正手榴彈這裡有個蓋,擰開裡面有個小洞藏著一根白線和拉環,這什麼都沒有那就分明沒有威脅。
白浩南當初嚇唬皮夾克的時候,一直握住了手柄尾部朝自己,只看前面:“投擲訓練彈,也不知道你們玩過沒,兩顆……”
放在身邊草坪上,再用同樣緩慢的動作拿出另一邊的手榴彈,一模一樣,這就徹底解除了一群警察的緊張狀態,這種訓練彈除了沒火藥沒拉發系統,什麼都跟真的一樣,實心木柄套著真的手榴彈預製破片鐵殼,砸核桃比較合適。
但態度還是嚴厲:“你這也是涉嫌……”
白浩南坐在那笑:“我不知道你們來這裡工作多久了,帶頭這位領導應該年齡和我差不多,前幾天我還在跟蓉都市警察局的領導談話,他鼓勵我們要好好把足球事業推廣起來,我們還幫蓉都市警察系統組建足球隊,所以我不是一點都不懂法的法盲,但如果你們有時間看看我這手機上的畫面,你們覺得這種場面,用什麼能最簡單制止雙方械鬥。”
說著把伊莎的手機遞過去,螢幕上就從對方衝上山坡,伊莎的族人們紛紛拔刀相向準備衝撞到一起開始。
警察只看了幾眼,就把手機遞回來,他們最熟悉不過這種場面,把手槍揣回槍套裡:“既然你明事理,那還是跟我們到所裡辦個手續,我們要把這兩枚訓練彈收繳了,對你做一個治安處罰通知書,不拘留就罰款……”
伊莎還是沒忍住要跳:“這是……”
白浩南抬了一隻手就止住她的話頭:“對,這樣處理是最簡單粗暴,你們也算是可以交差的,但我剛才提到我們兩口子明明是準備回家鄉來投資的,可能要跟鎮上領導談這個事情,你覺得合適嗎?或者說你只要收我這個罰款,就要給我開具相應的手續,我這裡不做聲,回過頭拿給地方找上級領導來談論這個事情,也許你的做法挑不到刺,但你搞砸了一項投資,你還覺得合適嗎?”
警察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可能是出於對場面無法佔據執法者優越感的不耐煩,白浩南卻繼續:“上月底我一個警察朋友剛剛因為抓捕毒販,上半身捱了火藥槍搶救回來,我很敬佩一線辛苦工作的警察,也理解你們工作中的難度,但我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我是個明事理,想尋求更好解決辦法,甚至是幫你們解決這種麻煩問題的投資商人,難道你們這個縣,不優先保證點投資環境?我在桂西和蓉都投資部門已經聽得耳朵都要磨起繭子了。”
感覺在白浩南這裡,他身邊的一切都能成為信手拈來的工具,起碼眼前警察的表情藉著他放下的臺階立刻緩和了:“哪裡的毒販?用火藥槍拒捕?”
白浩南轉頭吩咐女人:“把他們燒的茶端過來啊,還有坨坨肉也端過來,這麼辛苦都中午了。”
其實這幾年大多數時間都在當宅女的伊莎恍若驚醒的連忙跑開招呼人,白浩南笑著跟自己的兩枚訓練彈讓開些距離:“真的是想投資,上一次來我就有感覺這裡亂糟糟的,當地人過得窮苦也沒啥搞頭,但那時候叫我來投資,絕對不敢,本地人太橫了,但現在我們兩口子五年了,孩子也四歲大,好歹也算半個本地人,總想改變下這裡,並不是想賺錢,因為我女朋友是從這裡走出去的,母親和外祖母都埋在這裡,我們是真想為這裡做點什麼,那些亂七八糟的孩子不要長大了,依舊變成街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