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的思路,這可能也導致了他和那些跟隨他發家致富的鄉親們不一樣,特別是十來年前臨近兩三個省都因為煤礦、金屬礦甚至金礦突然開始走俏,他身邊好多有了資金積累的朋友都開始走上暴富之路以後,大家的看法就越來越不一樣了。
原春家沉著臉,走進鋪滿醬紅色地磚的豪華大堂,嫻熟的順著大堂邊旋轉樓梯大跨步走上去,後面的白浩南甚至看見有人拿出手機或者對講機在慌忙:“原總來了……”
“他二舅上來了!”
白浩南猜測難道這個酒店也是原春家的產業?更猜測原春家帶自己來這裡的原因,如果是家族產業內部要抓點什麼違章違紀,關自己什麼事啊?
通常這種酒店大堂挑空的二層,不是咖啡廳就是會議廳,白浩南多熟悉的,結果看見原春家直接撞開兩個滿臉堆笑想對他說什麼的男人,雙手推開紅錦絨的大廳雙開門。
一股帶著煙熏火燎發酵以後的黴臭味撲面而來,白浩南也熟悉這種很多人長期聚在一起抽菸以後的結果,但伸頭看見的是熱火朝天的賭場!
沒什麼聲色犬馬的花樣,就是幾張檯球桌一般的臺子擺在幾處,擠滿了男人,穿著打扮其實很普通,甚至其中有些說得上落魄的男人聚在周圍嘶天喊地的叫罵,其中一個高舉搪瓷碗的猶如做法事的妖僧,使勁晃盪裡面的骰子或者別的什麼獨賭具,總之投入得身心皆醉的那樣緊閉雙眼,反倒是他周圍的人因為聽見門口的動靜轉頭看見原春家,一個個臉上訕訕的愣住。
怕有上百人的大廳裡面好多人都在轉頭看,轉頭看見的臉上都訕訕,但更多人看了又掉頭去看自己手上的東西,無論是他們面前那一疊疊的鈔票,還是手裡的幾塊麻將牌,甚至就是幾粒骰子。
有幾個還儘量點頭哈腰的湊近:“二舅……”
“二叔……”
“二哥……”
原春家都一言不發,也不回應,直接繞著賭桌撥開人群拉出一個十幾歲的娃劈手就是兩巴掌打在臉上,一腳踹出去!
後面接二連三的拉出來些都是十幾歲的娃,起碼有十來個,最後兩三個機靈的提前跑了沒被打。
原春家也不追,而是就站在賭場中央這麼指指其中幾個人用方言狠狠的罵了兩句,白浩南這才意識到之前自己覺得噴薄的氣勢已經打了跳樓價的狠折,連珠炮一般囫圇砸過去,但也就兩三句,因為連白浩南都看得出來這些人臉上全都是無所謂的悻悻,哪怕不敢反駁原春家,臉上卻都是不以為然的模樣,哪怕儘量裝著尊重,但眼睛和手都集中在自己的錢和賭具上,巴不得原春家立馬走掉。
原春家也立馬就走了,還對白浩南毫不掩飾音量:“額賊討厭賭錢咧!但看見帶娃來賭錢比這個還要恨十倍咧!”
白浩南看見這個之前哪怕開車懟山牆上都沒有暴怒激動的男人,現在說話哪怕還是一如既往的憨直,沒有破口大罵或者動手打人,但雙手攥得青筋直冒:“額就不明白,這個賭錢能恁啥咧!”
甚至想用自己的記憶力到賭場去尋求下半生的前職業球員很清楚:“窮人偷懶想一夜乍富,兜裡有錢的想找刺激,其實錢都被莊家賺了去……”說到這裡,白浩南腦海裡忽然好像閃過什麼!
原春家恨恨的往下走。
白浩南冥思苦想了一秒,找不到剛才閃過的念頭,倒是看見這背影忽然想起老和尚說自己,沒誰要求你得對別人負責,但總有些人能做到這點,所以他笑了,伸手拍拍原春家的肩膀:“所以你想搞個足球訓練營,把這些娃的注意力轉移。”
原春家苦惱:“讀書不成的,額家姑娘讀書讀那好也不成的!咋辦,西瓜不可能年年行情都好,礦石總有挖完的一天,那山上的樹和水都有長枯流完的時候,這些人咋辦啊!是我帶著他們有錢咧,結果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