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咬斷面條,回道:“無業遊民。”
“誒?”夏慕嬋的筷子頓在半空。沒有工作?
耗子說:“正在向乞丐方面發展。”
夏慕嬋笑了兩聲,“你還漏了一個環節。”
“什麼?”耗子問。
夏慕嬋說:“收破爛啊,至少還是自食其力。”
耗子放下碗,也笑了兩聲,“這倒也是。”
夏慕嬋遞給她一張衛生紙,“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啊,總不可能真去撿垃圾吧?”
耗子用紙巾擦了擦嘴,扔到腳邊的垃圾桶裡。
“不。”耗子說,“我在找工作。”
夏慕嬋說:“你想找哪方面的,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耗子抬頭看向她。
夏慕嬋說:“既然認識了,就是緣分。你怎麼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不說以身相許什麼的,但能力範圍之內忙我還是能幫的,你千萬別見外。”
耗子突然抿嘴笑了一下,抬手握拳掩了掩嘴角。
耗子說:“你真有趣,我又不是男人,說什麼以身相許。”
“呃。”夏慕嬋一時語塞,她總是用她的性向思維去考慮所有人,這實在是個大麻煩。她說:“好吧,那是古代女子動不動就以身相許,我套用一下,可惜沒套對。”
“嗯。”
夏慕嬋說:“那你想找哪方面的?”
耗子說:“我會一點音樂。”
夏慕嬋點一下頭,那倒和孟香境況差不多。但是孟香有夏慕嬋,這個耗子什麼都沒有。
夏慕嬋說:“那你去酒吧打工?”
“酒吧?”耗子唸了一遍。
夏慕嬋說:“是啊,很多學音樂的都在酒吧打過工,或者出來在酒吧工作,你想到正規樂團或者大酒店工作,要文憑和技術的。”
耗子突然笑了一下。
不知怎的,夏慕嬋覺得她那笑裡帶著一份嘲弄和鄙夷。她甚至覺得耗子那樣的耗子有種與生俱來刻在骨子裡的高傲。。。。。。
耗子問夏慕嬋:“那是不是在你眼裡,在悉尼歌劇院演奏的音樂人就是最牛的大師?”
夏慕嬋眨巴眼,“能去悉尼歌劇院。。。。。。那當然很牛啊。。。。。。”
耗子靠在椅背上,手指託著下巴,笑了笑。她說:“我知道,很多人都這麼認為。”
夏慕嬋說:“哎呀,反正你別想這些了,音樂的事我一點都不懂,我只會擺弄花花草草,你也別好高騖遠,根據你自己的情況挑個工作得了,別說什麼樂隊,你現在能進酒吧當個服務生就不錯了。”
耗子嘆一口氣沒說話。
夏慕嬋說:“正好我要到附近酒吧問問樂隊招募的事,你要不跟我一起去轉轉,看看哪家老闆願意收你做服務生的。”
耗子問她:“你也到酒吧找工作?你找樂隊做什麼,你不是說你不懂音樂嗎。”
夏慕嬋說:“不是我找工作,我在植物園吃皇糧呢,每天觀察花花草草非常快活。我是幫我女——”
夏慕嬋突然停下來,耗子沉著眸子看她。
夏慕嬋立馬改口道:“我是幫我一個朋友找工作,也是個女孩子,她是個酒吧樂團的吉他手,最近想換一家酒吧,所以我有空就幫她看看咯。”
耗子嗯了一聲。
夏慕嬋說:“走吧,跟我一起去附近酒吧看看。”
耗子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髒兮兮的衣服。
夏慕嬋笑道:“你看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她指著小區大門說:“我家就住在裡面,你跟我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耗子猶豫了。
夏慕嬋說:“你不用跟我客氣,我是在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