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然而她以為是幻象的林思澤卻晃了晃手中的酒,道:“快讓我進去吧,不然酒該涼了。”
而他身後的蔣海福也是笑眯眯地道:“顧掌事。”
顧虹見恍然地點了點頭,讓兩人進來,而整個宅院裡只有顧虹見的房間裡點著火盆,顧虹見只好先讓他們去大廳等著,自己跑回去把火盆拖過去,還要去加煤炭的時候,蔣海福攔住了她,問了她柴房位置,跑去拿煤炭了。
顧虹見跑來跑去的,臉上微微泛了一些紅暈,手卻還是很冰,一坐下來便被木頭椅子凍的微微哆嗦了一下。
林思澤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而後微微皺了皺眉眉頭:“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顧虹見茫然:“啊?什麼?”
“你瘦了很多。氣色也很差。”林思澤道,“現在還不算最冷,你都凍成這樣。”
顧虹見愣了愣,而後無所謂地道:“沒什麼啊,生了場小病還沒恢復而已。”
“病了這麼久?”林思澤冷著臉說,“上回蔣海福來看你,你就說你病了,現在還沒好?”
果然又是蔣海福那個嘴碎的……
顧虹見不自在地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嘛。”
林思澤道:“你要出宮我便讓你出宮,要錢我便給你錢,你卻把自己搞成這樣,是要逼我把你帶回去嗎?”
顧虹見沉默不語,半響才道:“說的真是感人,好像我要什麼你就給什麼一樣。”
“那你說你要什麼我不能給?”林思澤斟酒,漫不經心地道。
顧虹見簡直想潑他一臉酒。
真是太會裝了。
他難道會真的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嗎?
他只是裝傻,想敷衍過去。
顧虹見沉默不語,黑著臉埋頭喝酒,又見林思澤喝了一口便不動了,心中更加不爽,道:“你只帶了這麼一小壺來?怎麼夠喝。”
林思澤道:“不要貪杯,這酒後勁很足。”
“能有多足……”顧虹見不屑地撇了撇嘴,正好蔣海福端著煤炭來了,顧虹見便指使他去地窖裡又拿了兩壇酒。
林思澤皺了皺眉頭,卻也沒說什麼。
顧虹見把自己和林思澤的酒杯滿上,自己握著酒杯碰了碰林思澤的酒杯,道:“難得見一面,不醉不歸。”
林思澤便也只能舉起酒杯一飲盡。
然而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識。
屋外白雪紛飛,落地無聲,蔣海福端著柴火要進屋,卻聽得屋內顧虹見喊他不要進去,聲音居然略帶嬌羞,蔣海福當下明白了一些什麼。
他一愣,隨即臉一紅,這才轉身遠遠地找了間空房在裡面歇了起來。
他點了盆火,一邊搓著手,一邊高興地想,顧掌事和皇上果然還是對彼此很有感情的嘛,看來兩人這是和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蔣海福很高興地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而他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蔣海福有些慌張地站起來,往外跑去,卻見林思澤和顧虹見兩人的房門依然緊緊關著。
蔣海福鬆了口氣,卻又聽得林思澤一聲怒吼:“顧虹見!”
蔣海福嚇了一跳。
半響,他又聽得林思澤道:“蔣海福!”
蔣海福趕緊應了一聲,林思澤便口氣極差地讓他進去,一進去,他才傻了眼。
林思澤一人坐在軟榻之上,衣服鬆鬆垮垮地繫著,顧虹見卻不見蹤影。
而一旁的桌上留著一張紙條,上書四字——有緣再會。
林思澤面色青黑,蔣海福趕緊在院子裡找了一圈,理所當然地什麼人也沒找著。
而顧虹見也幾乎沒帶走什麼,只是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