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飛如雨。
此刻的星空之中,悠遠深邃,除卻兩人手中法寶閃爍的光澤,身上鼓舞的絢芒,舉目四顧,只有最為寂靜的漆黑,空洞洞的一片,卻不似混沌未開時。
混沌未開,乃是孕育生命的寂靜,雖則無聲,卻充滿了生機。而此刻的漆黑星空中,卻在寂靜中透著消亡滅殺的死亡氣息,讓人心頭沉甸甸的,從元神深處都能感覺到發自靈魂的戰慄跟瘋狂。
李基再也按捺不住,兩大化身都被阻擋,而俱那含跟迦葉卻不知去做了什麼,想到這裡,李基就有些抓狂。星辰旗不斷搖動,無數星球被準提毀了又成,生了又毀,便如天道之下的生滅消長。輪迴往復,週而復始,似是永無止息。
準提道人激越的聲音在無邊無際的星宇之間迴盪盤旋,“李基道友,你又何必一意孤行,你在二代弟子中,雖是佼佼者,出類拔萃。手掌混沌鍾,演化周天陣。但我觀之。卻也如土雞瓦狗,管叫你在反手之間,一切辛苦盡成齏粉。”
李基雖知對方所說乃是事實,卻也毫不示弱,凜然無畏,“你派遣門下弟子陳紂王進女媧宮上香之際來到朝歌,莫要以為我不知你要做什麼。如此之事,你也做的出來,枉為聖人!”
準提道人長聲大笑,“我就知道瞞不過你,自你縱橫洪荒,便似萬事皆有所覺,只是知道與做到之間的差距。卻似雲霓,有天差地別。天地有陰陽,人心有善惡,便如太極。方才為正道。他二人所做,不過是將紂王心中最深處地掀露,還你本來應有面目而已。又何錯之有!”
李基心中驚怒交加,卻無可奈何,佛門最中修行精神念力,凝聚心神,對人心思想的瞭解。卻在道門之上。只要迦葉跟俱那含稍稍施展手段,便能將一個好人變成壞人。也能將壞人變成好人。所要做的,不過是將人心中的善惡激發,其中一念佔據上風,而無論善惡,都是一個人與生俱來,最為本真的自我,事後縱然探查,也察覺不到什麼。是以佛門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不是虛言妄語,乃是自身的真正能耐神通。在這一點上,道門能做的,卻遠遠比不過佛門了,縱然能一時操縱一個人,法力比施術者高明之輩就能察覺到其中的貓膩,再如傀儡術之類的道法,就更上不了檯面了。
當下怒聲呵斥,“準提,你枉為聖人,你西方佛門常說每日行善猶恐不足,你這般不思以身正則,還有何面目行教化之事,傳授門徒!”
準提晴清朗爽快地聲音依舊在寰宇虛空中迴盪,“商朝當滅,我如此行事,又有何不對。何況天道之下,生死幻滅本無區別,不論是非,不論因果,不論生滅也不論善惡。你說行善如春草,作惡如磨刀,卻不知善惡是非,在大道面前,沒有絲毫意義。怎地就以私心而言天數,實在大謬。”
準提侃侃而談,李基卻是無話可說。心中雖然知道準提所說便是天道本意,大道之下,盈虛消長,舒捲伸縮,生滅無端,本就一視同仁,無甚區別,也沒有意義,但到底心有不甘,只是怒喝連連,“你若果真如此想,怎不把自己門下送上封神榜,何必強行插手我東方之事,如此越俎代庖,與天道無為之意大相徑庭,相去甚遠吧。”
準提道人依舊雲淡風輕,語氣波瀾不驚,“封神原就是道祖欽定,乃是你道門三教擬定,與我西方何干,似那等不知天時,強自進退的散仙,我便助他們一臂之力,完全天數造化,也是功德。”
李基再無言語,若論舌燦蓮花,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自己雖然厲害,但與這西方佛門的鼻祖還是有差距的,也就不再多說,兩大化身奮力外衝,本體催動周天星斗,接連不斷,綿綿無窮。
準提道人任意揮灑,菩提金身阻擋混沌鍾化身,也是遊刃有餘毫不費力,自身阻攔定海道人那也是輕描淡寫。只是需要花些心神功夫,抵禦周圍一擁而上的星辰光華,星球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