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孩要麼跟巧姐差不多年紀。要麼就是比巧姐還小的,之前的問話也是好奇,倒也沒有什麼惡意的,因此,這會兒便也嘻嘻一笑,追著巧姐上前。
不遠處的兩株老梅樹下,阮秀一身粉紅裳裙。表面還套著一件深梅紅的短比甲,比甲的襟邊繡著雲紋,臉上微笑,頰邊帶著一點嫣紅,看著整個人就跟一朵梅花似的,俏麗非凡。
此時。她正要畫著一幅梅花圖,枝幹蒼虯,更顯得寒梅傲立。
“真是好畫。”邊上一黃裳女子邊看邊點著頭。
“如今,別說錢塘,便是在京城裡。誰不知阮家四姑娘詩畫雙絕,前不久,恭王妃生辰,阮姐姐送了一副嫦娥拜月圖,不但恭王妃讚賞,便是見過的也沒有一個不讚賞的。”說話的是宋可兒,就是羅氏的女兒。
而那黃裳女子正是縣太爺李致正的千金李晴嵐。
“你怎麼知道恭王妃讚賞?你去過京城嗎?京城好玩嗎?”這時,巧姐一幫人正好過去,裡面一個七八歲的女娃兒聽著宋可兒話,不由的好奇的問。
七八歲的女孩子自不懂得拆臺的意思,她問這話純粹就是一股子對京城的嚮往。
只是宋可兒卻是一臉漲的通紅了,她自然沒去過京城,之所以說這些,全然是聽阮秀的丫頭桑紅說的。
但女娃子的話卻是讓宋可兒有些難堪了,下不來臺了。
“都是以訛傳訛,還不是我那丫頭桑紅亂嚼舌根,她總認為我便是畫個紙片都是最好的,因此,免不了太過宣揚了,其實不過是一幅祝福的畫罷了,好不好是其次,最主要就是一翻心意而已。”阮秀這時放下筆,站起身來微笑的道。
如此,連消帶打的,既解了宋可兒的圍,又表現了謙遜的氣度。
另一邊公主,李夫人等人聽了都不由的點頭,阮家這一代的姑娘,倒算是這位阮秀最為出彩了。
而周圍的一些夫人自也一個個恭喜阮夫人生了個好女兒。
阮夫人看著阮秀,也是一臉高興。
而這邊的熱鬧,阿黛幾人卻沒太在意。
四人聚在一起,自有自的樂趣,聶小倩本就是才女,又做了幾年的鬼,奇聞軼事知道不少,一一說來,幾人都聽得十分的有趣,阿黛和王靛也撿著一些打漁的樂趣說,而王欣寧說一些醫道奇聞的,也讓人耳目一新。
又或者藉著沙彌送來的筆和紙,玩起了抽籤的遊戲。四人自得其樂。
然樹欲靜而風不止。
“欣寧,我早聽說你們過來了,卻一直沒瞧見人,原來躲在這裡啊。”這時,宋可兒帶著幾個人過來了,看著王欣寧卻是一臉微笑道,只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有些王欣寧躲在這裡見不得人的意思。
“我哪裡躲了,可是一直光明正大的坐在這裡,只是你的眼睛看的太高太遠了,這低處近處反而看不見了。”王欣寧雖然表面是一幅大家閨秀的樣子,但她只是一向低調,實則卻也是嘴皮如刀的,這話是說宋可兒狗眼看人了。
如此,宋可兒一見面就吃了個暗虧。
“好了,今日大家都是做了畫的,你們四個也不能免,可以派一個代表。一會兒還要送那邊讓他們題詩的。”這時,一邊的李晴嵐道。
李晴嵐所說的那邊就是同文書院的學子,這邊梅園有夫人小姐們的賞梅會,另一邊溪澗則是同文書院學子的祈福文會。
而李晴嵐這出頭,也不是要為難阿黛等人,畢竟別的不說。王欣寧這種聚會參加不少,而周氏一向是拿她當大家閨秀陪養的,詩畫什麼的雖不出挑,但中等總是有的。平日裡大家知根知底,所以,李晴嵐實是為大家解圍。
王欣寧正要站出來,這時阮秀卻突然的道:“王訓導可是今年的院試案首,又曾率領學子淨街,其家學必有過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