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他是跟著王成過來是跟王九娘道歉的。
既然是來道歉,那豈能只是一張嘴,辛豹之前還在犯愁用什麼來表示誠意,如今這不就有了。
許天龍那傢伙不是個東西,抓到他讓王九娘出一頓氣。
“王家大哥和辛大官人且留步,不必了,隨他去吧。”王九娘叫住兩人道。
那王成和辛豹聽得王九娘這麼說,自也不好去追了,畢竟當事人都算了。
也就這麼一會兒,許天龍三人便已走遠了,而王九娘不計較了,阿黛自又不好揪著不放了。
阿黛皺著眉,心裡有著一些擔心,但也許這就是天意。
不過,王九孃的命格之中也並非沒有生路的。絕命之相雖好似必死無疑,但陰極陽生,絕命之相亦有絕處縫生的機會。
而絕處逢生之後大體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阿黛暗自琢磨著。
這邊辛豹衝著王九娘一拱手:“前幾日多得罪,還請九娘莫要計較,以後有什麼都可找我辛豹。”
“大官人客氣了,誤會弄清了就好。”王九娘福了一禮道。牽著正官兒回屋,竟是不跟王家有絲毫牽扯。
“九娘,沒事吧?”這時,二嫗以鬼身匆匆的飄進家門。
“沒事。左右也沒什麼錢,他要就全拿去好了。”王九娘道。
“唉……”二嫗嘆了口氣。隨後道:“九娘你聽我的,這事得讓隔壁王家大哥為你做主,二嫗能感到,王家是可信之人。”二嫗是鬼。於人的性情忠奸更能識得幾分。
“二嫗,就因為王家可信,咱們就更不能認,表哥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是沒什麼錢的,他再怎麼也就只能這樣,可王家不同,那是有家底的,若是曉得他們會為我出頭。那表哥豈不就要賴上了,我終是甩不脫了,表姨於我有恩。爹一生仁義,我不能讓他背上忘恩負義的罪名,那到最後豈不反而拖累了隔壁王成大哥。”
王九娘道。
“那倒也是。”二嫗聽著這話,也只得點點頭。
桂花樹下,阿黛沒有想到原來王九娘不認親的下面還存了這般良苦用心。
“大哥,你請辛大哥派兩個人盯著那許天龍。這賭錢的,賭紅了眼了。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最好是莫要讓那許天龍再賭,至少今天晚上不讓他賭。”阿黛這時衝著一邊的王成道,有些事情終是要防上一防的。
王成點點頭:“辛兄還未走遠,我這就去跟他提。”
王成說著,便追了出去。
夜裡,秋月漸圓。
蟲鳴漸歇,唯風聲入耳,外面落葉聲沙沙入夢。
賭坊裡。
辛豹派來兩個盯著許天龍的人被賭坊的人趕了出門。
許天龍此刻兩眼赤紅著,手裡扣著最後兩個籌碼,緊緊的盯著面前的三隻碗。
嘴裡一個勁的嚷著:“大大大。”
而他的周圍也都是一片“大大大”“小小小”的聲音。
此時,做莊的莊頭,揭開了碗,卻是小。
“該死。”許天龍氣的把手裡兩個籌碼狠狠的砸在床上,一臉的不甘心,隨後又衝著那莊頭喊:“你定是做弊了,我來做莊。”
“你做莊,你有那本兒嗎?”那莊頭抬頭一臉嘲笑的看著許天龍。
許天龍哪裡有錢,從王九娘那裡弄來的錢還不夠塞牙縫的,他可是把家裡最後一張值錢的床給當了才弄些錢賭的,只可惜沒一會兒又全輸光,而這人越輸就越不甘心,趙不甘心就越要賭。
還有一種心思是“我都已經輸了這麼久了,也該轉轉風色了”如此,就越陷越深。
許天龍現在就是這樣。
“誰說我沒錢了,我家還有一棟宅子呢。”許天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