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宮錯了,若不是本宮往日對你太過放縱,你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說著,皇后緩緩蹲下身,美麗的雙眸滿是自責。 “你放心,本宮不會讓你走的太過痛苦,若是有來世,本宮…” 秋瑟瞪著充滿祈求的大眼睛凝視著,可當見到皇后緩緩低下了頭,頓時心神一震,一臉的猙獰張了張嘴,好似是在怒斥,你為何說話不算,你說過要護我一輩子,你說過要保我一世無憂的啊! 你…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呢? 你可是當朝的皇后啊。 這一番無聲痛斥,皇后就好似是聽到了一般,心中感到了一陣的刺痛。 林熙見狀歪著頭看了過來。 “下不去手?” “下不去手本世子可以幫你。” 皇后柳眉一皺,回過頭,見林熙吊兒郎當的坐在木椅上,還面色玩味的衝著自己笑了笑,瞬間冷下了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怒氣。 “你的心是鐵打的?” “她再怎麼說也是本宮的救命恩人,本宮送她最後一程的時間你都不肯給?” 林熙聞言嗤笑一聲。 “救命恩人?” “救你一命便可以仗著你的權勢胡作非為?” “救你一命,難道這大夏的所有人就都欠她的不成?” 說著,林熙身軀微微前傾。 “再者說,她救的是你,你若要報恩那是你的事,與本世子何干?” 這一番話懟的皇后啞口無言,只能憤憤不平的盯著林熙。 “看什麼看?” “你這脾氣只會對我發?” 皇后聞言氣的直咬牙,一雙白嫩嫩的小手攥緊了拳頭,怕是恨不得衝上去給林熙兩下子。 林熙見狀輕嘆一聲。 “你這品性,將來是要吃虧的啊。” 說著,林熙緩緩站起身,擺了擺手道:“罷了,讓她離開淮州城吧,此生最好都別出現在本世子眼前,否則後果自負。” 此話一出,皇后微微一愣。 望著逐漸遠去的背影,皇后的心中一陣感到疑惑,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這好像還是林熙第一次饒恕了冒犯自己的人吧。 想到這,皇后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異樣。 可她不知道的是,林熙走出院子看了看旁邊的樹林,面色冷冽的說道:“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沙沙沙~”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昨晚出現在小巷中的黑衣人微微點了點頭,聲音沙啞的說道:“奴才這就去辦。” 林熙聽後微微一笑,轉過身低聲道:“還有那個誰,那個老御史的孫女,畢竟是人家的親孫女啊,還是一併送下去與他們團聚吧。” 黑衣人聽後雙眼一亮,抱了抱拳,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 與此同時。 淮州港,剛剛登上前往北涼的船隻,美婦人等五女望著生養自己的家鄉,心中默默道了個別。 她們都清楚,此一去,這輩子就再沒有返回江南的機會了。 隨著船隻駛離港口,某一個漆黑的夜晚,一黑衣蒙面人悄悄摸上了船。 第二日一早,美婦人望著空空如也的廂房,心中感到了無比的恐懼。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個山村的樹林中,女官秋瑟抱著皇后贈送的金銀財寶,雙目無神的躺在木柴上。 “轟隆~”一聲。 大火隨著狂風燃起,濃濃的黑煙之中,這位曾經的鳳鳴閣第一女官也走的悄無聲息。 …… 淮州城。 送走秋瑟當日,皇后望著正在餵驢的林熙,面露羞澀的說道:“謝謝。” 林熙聞言微微一愣。 “嗯?謝什麼?” 見此一幕,皇后俏臉一紅,面色羞怒的轉身離去。 哼,臭小子,就知道裝傻充愣的臭小子! 望著逐漸遠去的苗條身影,林熙面帶笑意的拍了拍倔驢的禿頭。 “看,這就叫單純。” “哎,若是離開了本世子,她還不得被人給賣了啊。” 說著,林熙一臉感嘆得到看了看禿毛倔驢。 “你說是不是啊,藥驢!” 聽到這一聲藥驢,禿毛倔驢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一臉驚恐的抬起頭,只見林熙轉了轉眼珠子,面帶尷尬的咧著嘴笑了笑。 “哈,哎,對了,那小鸚鵡呢?哪去了?” …… 另一邊。 自從鐵血營佔領了淮州城,杜和幾次求見都吃了閉門羹,索性就直接在王家府邸門外住了下來。 老頭正躺在大石獅子旁的草堆上打著盹,身後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