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帽吧你,沒看到鐵浮屠行軍啊!” 缺牙兄聞言皺了皺眉,面色嫌棄的甩開了老卒的手。 “不是,你們怕什麼?” “咱本來就是要去找林熙的,這不正好麼,直接讓他們帶上咱不就完了…” 缺牙兄說罷剛要站起身,卻不料又被老卒一把給拉了回去。 “你小子不要命了!” “你不知曉北涼行軍,若是有人膽敢擋路,無論是何人,一律都是殺無赦?” 說著,老卒一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那眼神,簡直就像是看智障一般。 “你小子想死,可別拉著我們!” 缺牙兄聽後臉皮一抖,撓了撓頭。 “我湊,我給忘了!” 老卒聞言都被氣笑了,順手按了按缺牙兄的肩膀,又瞥了一眼駛來的鐵浮屠,這才說道。 “你看,若是普通的行軍也就罷了,可他們的盔甲上都是鮮血,這明明就是…” 說著,老卒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隨後就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草叢中的缺牙兄眸光一凝,暗自想到,在這江南,有誰敢對北涼軍動手? …… 硝煙瀰漫的淮水大營。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火紅的太陽漸漸升起,刺眼的陽光之下。 手持大刀的關勝望著遍地狼藉的戰場,看著那一個個慘死的北涼老卒。 “傳信回北涼!” “昨夜,世子於淮水岸邊遇刺,至今生死不明…” “我北涼卸甲老卒,自發集結,拼死奮戰,然,終未能護佑殿下週全,盡皆戰死於淮水…” 說著,關勝忽然向前走了兩步,俯下身,捧起地上的泥土,望著那絲絲鮮紅色的血跡… “罪將關勝!” “跪請吾王,准許末將戴罪立功,戰死於淮江以南!” 一聲嘶吼。 一排排的鐵浮屠敲打著胸前的盔甲,落下了猙獰的面具。 “兵發江南,血債血償!” 震天的吼聲,漆黑的鐵甲。 狂風吹過大地,鳥獸奔走於林間。 …… 山脊上,望著調轉方向的鐵浮屠,剛剛趕來的小皇叔幾人瞬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 一陣陣不能播出的話語,缺牙兄神色僵硬的轉過頭,痴痴的問道:“林熙死球了…你信麼?” 小皇叔聞言嘴角一抽。 “呵,你這是在侮辱我,狗日的,這麼扯淡的訊息,誰要是信了,那他就是傻子!” …… 與此同時。 江南別苑,一群老傻子…咳咳…不是,是一群錦衣華服的老頭,面色漆黑的皺了皺眉。 “死了?這麼容易就死了?” 聽到問話,跪在內堂的信使肩膀一抖,磕磕巴巴的說道:“回…回各位大人,林熙捱了三境強者的全力一擊,據說…據說當場就斷了氣…” “一掌就死了,你確定?” 一旁,一身著紅衣的老者面色陰沉的湊了過來。 “他不是入了三境麼?怎麼一掌都沒能扛下來?” 此話一出,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信使見狀連忙低下了頭,顫顫巍巍的說道:“回…回莫老大人,林熙他…他好像跌落了三境…” 紅衣老者聞言,似乎是還不願意相信,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走上前來。 “你們是怎麼確定的?難道他就不能是裝死?” 信使聽後,急的在心中直罵娘,可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道:“回大人,當時洪將軍親自感知了一下,據他臨死之前所言,林熙捱了那一掌後確實是嚥了氣。” 一旁,一黑衣老者聽後雙眼一眯,面色難看的對著另一人問道:“林熙若是真跌落了境界,那…他還能不能挨住那一掌?” 聽到此話,堂內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下首位的青衣老者,畢竟在場的眾人大多都是文人,也就只有他才是三境。 見眾人全看向了自己,青衣老者沉思片刻,雖然他不願相信,不過還是低聲解釋了一下。 “三境之下皆螻蟻,哪怕是橫練的九品高手,捱了她的全力一擊,那也肯定活不下來。” 說著,青衣老者微微一嘆,緩緩閉上了雙眼。 “老夫就說嘛,林熙那小子怎麼可能一步就入了三境,看來他當時是用了什麼法門,要不就是…皇道龍氣。” 聽到此話,其他人心中一震。 皇道龍氣,那不是需要夏凝雪主動配合才會… 尼瑪,這麼說的話,他們兩個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