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府邸後院。 一襲白色的青衣長衫,雪白的香肩半露,黑色長髮半掩著胸前那一抹白嫩。 清晨的陽光下,皇后光腳赤足的站在窗前,望著院中的景色怔怔出神。 一陣清風吹過,黑色的秀麗長髮隨風飛舞,也幸虧林熙未在此處,否則見到這一幕定會鼻血橫流,缺血而亡。 美嬌娘胸前的兩大殺器一起一伏,白嫩嫩的小手擺弄著窗前的幾朵白色花瓣。 那不堪一握的小蠻腰下,輕紗隨著微風來回擺動,一雙修長而又白皙的大長腿誘人若隱若現。 皇后望著遠處的白雲陷入了沉思,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糾結。 房門之外。 女官秋瑟躬著身,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面色凝重的看著地面。 “娘娘,昨夜林熙縱容鐵血營血洗了整座淮州城,淮州各大世家如今不是在大獄就是已經屍首分離。” “若是再照他這麼折騰下去,恐怕江南之行定會生變啊。” 說罷,見屋內並未有半點聲響傳出,秋瑟咬著牙低聲道:“娘娘,林熙今日敢當著您的面與淮南王交易一州之地,他日保不準就會…” “吱嘎~”一聲。 房門緩緩開啟,一雙潔白無瑕的玉足出現在眼前,秋瑟身軀一震,連忙將視線放的更低了。 一股清香順著鼻尖傳來,皇后那輕靈中又帶著一絲冷意的聲音響起。 “你想說什麼?” “林熙今日膽敢賣了淮州,他日便會賣了大夏?” …… 徐嫣然的偏院內,白白在佛堂等了一晚上的美嬌娘雙眼緊閉,灰色長袍下的雙腿直到現在還是又酸又麻。 “其他人可能會希望林熙死在江南,不過無論林熙再怎麼折騰,江南各族都不會對他動手,甚至還要竭盡所能的保護他,只要他還沒有返回北涼的意思,無論他去哪兒都會是這種待遇…” 徐嫣然話音剛落,巨劍壯漢一臉不解的抬起頭,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滿是疑惑:“為什麼?” 美嬌娘掐著手中的白玉佛珠,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窗外。 “因為所有人都不想林熙順利接過北涼兵權,更不希望招來北涼王的報復。” 壯漢聽後,濃濃的眉毛都快擠到一起了。 “不對啊,既然他到哪都會受到其派系阻擊,那他為何不乾脆返回北涼呢?” 徐嫣然聽後無奈一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手中的佛珠,面帶一絲感慨的說道:“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說著,見壯漢還是一臉迷茫,徐嫣然微微嘆了口氣:“劍叔,剛才我就說過了,這天下的所有人都不希望林熙順利繼承王位。” 說到這,徐嫣然抬起頭看向壯漢,神情中帶著一絲感慨道:“依林震的威望,若是他真的回到了北涼,你認為其他人還有阻止的機會麼?” 壯漢聞言腦瓜子更迷糊了。“這…那個…嗯…” 徐嫣然噗嗤一笑,輕聲道:“劍叔,柿子要撿軟的捏,這隻適用於江湖,而並不適合廟堂,更不適用於爭霸天下。” 說著,徐嫣然放下手中的佛珠,拿起了身旁的茶杯。 “北涼那位老爺子,哪怕老的上不了馬,提不起刀,可只要他不死,這天下就沒人敢說自己能勝過他。” “而林熙,則是他唯一的軟肋。” 徐嫣然喝了一口茶,這才面帶微笑的說道:“劍叔,你要明白一件事,無論天啟與諸王再怎麼爭,那皇位最終都只會,也只能落在夏家的頭上。” “可若是林家父子突然橫插一腳,你認為他們會不會甘心呢?” 壯漢聽後總算是弄懂了。 “你的意思是說林熙若是敢回去,這天下的諸王便會先動北涼?” 徐嫣然聽後微微一笑,朱唇輕啟。 “不是諸王,而是這整個天下,甚至包括天啟以及那幾位節度使…” 說著,徐嫣然抬起頭,雙眸之中閃過一道亮光。 “樹大招風,若是不先剷除北涼帶來的威脅,他們又怎敢放手一搏去爭這天下呢?” 壯漢聽後臉頰一抽,默默看了看院外。 “這麼說,他們這是在拖時間,拖著林震身死,然後…” 徐嫣然聽後都要被氣樂了。 “不會的,林震死前是一定要將林熙接回去的,這是最起碼的底線,誰也改變不了。” “不過也僅僅是他臨死之前,這一日不會早也不會晚,這是皇家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