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江南別苑,也是皇家曾經的避暑山莊。 富麗堂皇的宮殿,精緻小巧的樓閣,青山綠水,小溪湖泊,應有盡有。 在這炎炎夏日,若是能在此處喝上一杯涼茶,吹著冰鑑散發出來的清風,那是相當的舒爽。 此時,正有一群衣冠整潔,滿是貴氣的老者,圍坐涼亭中閉目養神。 一塊三尺見方的巨冰,一滴滴清水順著大鼎內的凹槽滴落而下。 五個身材嬌小,面板白皙的小侍女,輕輕搖動著手中的團扇,將冷風吹向自家的主子。 “老夫聽說,林家那小子一入淮州就將梁湯給氣中風了。” 面容冷峻的老者話音剛落,另一人沉聲道:“梁湯此人向來狂妄自大,有此劫也是應當,不足為奇。” 此話一出,另一人皺了皺眉:“他倒下了不要緊,淮州可不能倒下啊。” “依老夫看,還是派一頭腦靈活些的過去吧,也省的林震借題發揮。” 五位老者中的另一人輕咳兩聲。 “最近有訊息說,天狼那邊又出兵啦?” 其他人聞言目光一凝,其中一人冷聲道:“他們出不出兵與咱江南無關,恆老,馬家沒了就沒了,他們還不值得咱與北涼起衝突。” “沒錯,恆老,林震可還沒死呢,您老可不要犯糊塗啊。” 恆家老祖聞言尷尬一笑:“哎,你們緊張什麼,老夫不過就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而已。” 其他人聞言皺了皺眉,眼中盡是不信。 片刻之後,五人陸續起身離去。 望著遠去的恆老頭,走在最後的白家老祖輕嘆一聲:“這老傢伙是真老了,連林熙的主意都敢打,看來咱們往後要多留神,可千萬別讓他給坑了。” 其他人聞言點了點頭,另一人皺著眉頭說道:“梁湯就是被他給坑了,還有那群諸子百家的小子,聽說也是得了他的授意。” 說著,唐家老祖眉頭一皺:“諸位,若是林熙真的在江南出了什麼事…” “無妨,他恆家做的事跟咱有何關係?”白家老祖說罷,轉過頭微笑道。 “諸位,我白家前幾日可特意遣了不少的護衛,老夫給他們下了死命令,在他們死絕之前,林家世子是絕對不會出事的。” 其他人聽後對視一眼。 “巧了,老夫也遣了不少的人過去,哦,我那寶貝孫女也在其中。” 此話一出,其他兩人大笑兩聲。 “好你個老混蛋,你可是真夠下血本的啊。” …… 淮州城,某一處別院。 有些嬰兒肥的少女,氣呼呼的坐在臺階上,淚眼汪汪的看向救出自己的白衣女子。 “皇姐,你為何不殺了林熙啊!” “你沒看到他是怎麼欺負我的麼?你怎麼不給我報仇啊!” 此話一出,白衣女子這才轉過身來,面色平淡的說道:“殺林熙?你是瘋了?” 說著,白衣女子一臉的感慨。“看來父皇和母后真是將你給寵壞了,連這種不過腦子的話都說得出來。” 嬰兒肥聽後小嘴一撅,可憐巴巴的看向一旁。 “唐伯你看呀,三姐他又說我!” 年逾花甲的老者聽後,面色尷尬的轉過頭,愣是裝作沒聽見。 嬰兒肥見狀氣的淚眼汪汪:“哼,不就是一個林熙麼,為何殺不得?” “林震都要死了,難道我大唐還怕他不成?” 此話一出,白衣女子冷眉一皺:“誰告訴你林震要死了?是你親眼見到了還是北涼發喪了?下葬了?” 說著,白衣女子冷哼一聲:“你給本宮記著,只要北涼一日未曾發喪,林震一日未曾入土,我大唐就絕不可懈怠。” 說到這,白衣女子瞥了一眼院外:“莫說林震還未死,就算他死了,我李家也絕不會率先對林熙動手。” 嬰兒肥聽後氣鼓鼓的歪過頭:“哼,那本公主就白白被他佔了便宜?” 白衣女子回頭看了看自家妹妹,翻了個好看的白眼道:“誰讓你私自去王家的,你若是不去,又怎會被他輕薄。” 嬰兒肥聽後委屈的淚水直流。 “我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你,我又怎會出此下策,到頭來你還怪我…” 此話一出,白衣女子不僅沒有出言安慰,反而一臉氣憤的轉過身。 “你還有臉哭?本宮的計劃都被你給打亂了!” 見自家公主吵了起來,四周的護衛相當默契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