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門前。 林熙坐在大紅木椅上翹著二郎腿,手中還端著一杯茶,面色淡定的吹了吹。 “胖子,銀子到賬了沒有?” 林熙抬頭看了看時辰,面色不耐的問道。 賈胖子聞言,拖著肥胖的身軀向前走了兩步,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回…回殿下,應該…聽該是還沒有…” 說完,賈胖子心情忐忑的看了看林熙的臉色。 林熙冷哼一聲,神情略微帶著一絲不滿。 “這老登怎麼回事?” “他不知道本世子最看重的就是時間麼?” “他難道不知曉時間就是金錢?” 說著,林熙瞥了一眼身後,聲音冰冷的說道:“本世子這邊人都殺的差不多了,他的銀子居然還沒到賬?” “怎麼著?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不成?” 賈胖子聽後嚇得雙腿一軟,連忙跪倒在地。 “奴才有罪,都是奴才辦事不力,還請殿下責罰。” “砰砰砰~”的磕頭聲響起。 林熙見狀擺了擺手。 “算了,起來吧。” 賈胖子剛剛鬆了口氣,卻不料林熙話鋒一轉,聲音冰冷的說道:“不過下次還是要注意,你若是真讓人給忽悠了,出了門可千萬別說是本世子的麾下,本世子可丟不起這人。” 賈胖子聞言冷汗直流,陪著笑說道:“奴才謹記殿下教誨,還請殿下放心,奴才往後出門一定揣著八百個心眼子,絕對不會給殿下丟人。” 林熙呵呵一笑,轉過頭不再言語。 與此同時。 另一條街道的閣樓上,幾個真正的江南大族探子見到賈胖子的身影微微一驚,其中一人眯了眯眼,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人…那人是不是賈家的賈二?” 此話一出,其餘人嘴角一抽,心道一聲好傢伙,你這眼神究竟是怎麼當上探子的呢,你小子不是走後門了吧。 見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說話的探子臉色一紅。 孃的,這也怪不得小爺啊,這麼遠的距離,能看清那是個人而不是個球就不錯了,我這不是想要確認一下麼。 片刻後,另一個探子目光一凝,沉聲道:“發訊息吧,賈家確實投靠了北涼。” 話落,另一人提筆寫了幾個字,隨手抓起一隻白鴿扔了出去。 …… 大街兩端,一望無際的王家軍拼命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前排的倒下後排的立刻補上,盡皆殺紅了眼。 御林軍奮力的舉著重盾抵擋著衝擊,金衣衛與北涼鷹犬合力廝殺,鮮血早已染紅了盔甲。 嘶吼聲與喊殺聲充斥著整條街道,震的附近房屋都在瑟瑟發抖,不斷的掉下灰塵。 …… 城外。 杜和也已換上了盔甲,帶著黑壓壓的大軍來到了北城門。 “上面的給本將聽著,王武因一己私慾衝擊欽差行營,爾等若是不想跟著他一起被株連,那便趕快開啟城門!” 一聲厲喝,城門上鴉雀無聲。 能守在此處的,自然都是王家的死忠。 帶頭的校尉冷哼一聲,面色陰沉的說道:“別聽他胡說,王將軍正在率兵護佑行營,他杜和與那些世家才是叛逆!” “來人啊,傳本將軍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開啟城門,違令者就地斬首!” “諾~” 附近士卒聽後也不知真假,他們只知城內發生了大戰,不過作為普通士卒,他們只需聽從上面的命令就好了。 眼見自己的話沒用,杜和咬著牙抽出兵器。 “冥頑不靈,傳令,攻城!” “咚咚咚~”的戰鼓聲傳來,黑壓壓的杜家軍舉起槍盾,緩緩向著淮州城開始移動。 見到這一幕,城牆上的校尉拔出佩刀厲喝一聲。 “杜和無旨擅自調兵攻城,此舉形同叛逆,諸君,隨本將備戰,禦敵!” “禦敵!禦敵!禦敵!” “城在人在,死戰,死戰,死戰!” “踏踏踏~”的腳步聲響徹在城頭之上,無數的弓箭手挽弓搭箭。 一排排士卒端來木柴,架起熱鍋,烈焰升騰,轉眼間就燒沸了鍋中的油脂。 兩軍士卒原本同屬袍澤,如今卻要短兵相接,這其中有不少還是沾親帶故,甚至親兄弟也不是沒有。 此時此刻,大戰一觸即發,所有人皆是心神不寧,有不少士卒的眼中更是含著熱淚。 可隨著一聲號角響起。 雲梯搭在城頭的那一刻,遮天蔽日的箭羽傾瀉而下。 耳邊響起袍澤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