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少……」
許安華以為殷俊有點不願意,連忙道:「要不,這部電影我只要200萬的投資就行……《秋天的童話》我不要分紅了。」
「不用不用。」殷俊回過神來,搖起了頭,「一碼歸一碼。你把劇本給我看看,初步的預算有多少?你準備怎麼拍?找誰來拍?」
「劇本在這裡。」許安華從包裡拿出了厚厚的一疊劇本,遞給了殷俊。
劇本的封面,寫著五個大字——《胡越的故事》。
果然是這個!
殷俊點了點頭,這部由張亭堅編寫劇本的反應越南難民的故事,果然還是如同上一世一樣,被許安華拿到手了啊。
《胡越的故事》作為許安華的難民三部曲中的第二部,也是最受讚譽的一部,它表面上講述的是越南難民,實際上是隱射了在這個變幻莫測的年代,香江人內心的彷徨。
張亭堅早期的作品,有深意但並不偏頗,不像是他後來那麼的極端,連祖宗都快要不認了。
這樣的故事,由許安華這種細膩而不失大氣的女導演拍攝出來,真是相得益彰,也難怪在各大獎項上獲獎無數,並且票房也非常不錯了。
前世的歷史裡,《胡越的故事》應該也就是這個時候寫出來,然後許安華拿在手裡,慢慢的開始找資金、拍攝,最後獲得成功。
殷俊一邊翻閱著劇本,眼睛看在劇本上,卻沒有多少焦點。
他在思索著,到底要不要讓許安華拍攝這部戲。
《胡越的故事》是一部好電影,這一點,殷俊沒辦法否認。
但是,寫這個劇本的張亭堅,卻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人。
前世他從開始的尋求社會矛盾的解決辦法,到了走火入魔的責怪香江的沒落是因為回歸,拍出的戲和說的話,都是那麼的傷害兩地的感情,被內地打壓了二十年之久,直到2013年之後,他服軟了才開始慢慢的好轉。
殷俊最痛恨這種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遷怒於他人的人了。
香江也就是這樣的文化人在煽動,所以有了很多不好的影響。
像是張亭堅,包括後面的那一群白痴影星,殷俊不能說要封殺他們,但絕對不怎麼會理會,相同的機會,寧願給別人,也不願給他們。
這也是為什麼少年明知道在邱得根的荔園裡面,那一位未來香江的第一天後正在舞臺唱歌演出,卻從來沒想過要挖掘她一樣。
說回張亭堅身上。
如果殷俊讓許安華拍了《胡越的故事》,1982年的第一屆香江金像獎,最佳編劇就是張亭堅的……嗯,這是上一世,現在金像獎還沒有出來,即使是出來了,也不會那麼的狹隘。
即使是殷俊寫了其它的劇本,奪了香江第一屆金像獎的最佳編劇,但《胡越的故事》肯定不可能就此泯然眾人,張亭堅一定會憑藉著這麼優秀的劇本獲得關注,從而和前世一樣,獲得電影公司的青睞,讓他繼續的編劇和拍電影。
想了想,殷俊還是斷絕了封掉《胡越的故事》的念頭。
一個國家,永遠都不可能只有一種聲音發出。
一個成熟的電影市場,也不可能只有一種電影。
只有一種電影的電影市場,絕對不可能長久。
電影的魅力,在於它的多彩多姿,在於它展現的各種不同的風情和思想。
如果所有的電影都按照殷俊的意思去做,那電影就失去了它最大的意義。
電影,不僅僅只是娛樂,它還承擔著引導人們以思考探索的責任。
只要不是明目張膽的反人類,有著道德和普通民眾能接受的底線,那麼都可以允許它們存在。
至於能存在多久,能不能開創一個門類出來,那就是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