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大擺地進入九黎之境,反而得偷偷摸摸,怕被九黎人發現,潛行進涿鹿向牛祭司轉達族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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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兩條腿自然比不上馬的四條腿,他們至少得走個四、五天才能到達涿鹿,這傢伙還要她休息?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每耽誤一刻,牛祭司就多一份危險!
她惱火地眯眼瞪視眼前只長肉不長腦的彪形巨漢。
雖然身高還不到人家的肩頭,小兔仍設法做出睨視他的姿勢,用極其輕蔑的眼光把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即使是倒退著走,這個叫風強的巨漢仍是健步如飛,絲毫不感到吃力,像是後腦勺有長眼睛似的,不曾為任何障礙物所絆倒。
他向後跨一步是她的一步半,她卻沒有追得氣喘吁吁的困擾,原因在於他刻意放緩腳步,隨時調整自己的步伐配合她。
身為被人配合的人,小兔卻一點都不領情,甚至有些嫉妒這巨人的悠閒從容。
走同樣的路,僅帶著乾糧、水壺的她是奮力邁著腿急急往前走,身背笨重行囊的風強卻一副野外踏青的模樣,不但能邊走邊說話,還連滴汗都沒有!
她憤然揮去額上的汗珠。
“小兔,你別這樣。我知道自己英俊瀟灑、惹人垂涎,可是你這副巴不得把我一口吞下肚的模樣,教我怎麼好意思嘛!”他擠眉弄眼地曖昧笑道,霎時點燃小兔滿腹的怒氣。
她惡狠狠地瞪著風強。她想吞他?這個不要臉的臭傢伙!也不想想他的皮又硬又粗,她會想吃他?她寧願餓死,也不會這麼不挑食!
還說自己英俊瀟灑、惹人垂涎,照她看是醜陋邋遢、遭人唾棄!
她受夠他了!
小兔含憤揮拳攻向風強,趁他閃身避開時,一溜煙地從他身側越過,將他遠遠甩在身後。
風強笑看那穿花拂葉、有如兔般躍動的輕靈身軀。怪不得她會叫小兔,果然跑得像只兔子。
直到穿過樹林,小兔才嬌喘著放慢步伐,沿著廣袤無垠的草原朝前走。
地面燙得嚇人,汗水自她冒著熱氣的面板不斷往外滲,她催促自己不斷挪動腳步。再往前去有座山丘,那裡有果林和小溪,適合休憩。
“你一個人跑那麼快做什麼?”
接近小丘時,身後冷不防傳來帶著悶笑的戲謔聲。正走得腳軟腿疲的小兔被嚇了一跳,腳步踉蹌便要往前跌去。
“嘿!小心點。”粗大的手臂及時從身後抱住她。
燒著她背脊的胸膛,有如一塊被炙陽曬得發燙的岩石,幾乎要燒焦了她柔嫩的背部。最該死的是那雙肌肉壘壘、堅逾石頭的手臂,湊巧地橫在她胸前!
一股酥麻的電流沿著兩人相觸的部位衝擊向小兔,如此親密的rou體接觸嚇得她腦子一片空白,血色急往臉上湧,心頭小鹿都要跳到喉腔來了。
“放……開。”她挨住他無法動彈,連呼吸都得輕輕的,不敢大聲喘氣。
“你終於肯開口了。”那令人討厭的聲音好整以暇地對著她燒紅的耳垂傾吐,“我還以為自從跟鳳族長和你那群好姊妹們話別之後,你就突然啞了,才會不管我怎麼逗,就是不肯開口。”
“你……放……開……”
“不是很想放呢,怎麼辦?”他繼續逗她。
“你……”淚花在眼裡亂轉,從未跟男人如此接近的小兔氣得咬牙切齒。
她迅速命令眼裡的水氣散去,張開嘴往風強黝黑堅硬的臂肌咬下去。
風強吃痛,迅速甩開她,黑的發亮的眼珠瞪視她從容從地面一躍起身的敏捷身影,好氣又好笑地道:“你還真的想吃我。”
“誰要吃你了!”小兔朝地面吐口水,豐潤柔軟的菱唇抿成不屑的線條,細緻的臉頰泛上不容人忽視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