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場第一手照片,對於這一點我是充分肯定的:就是敏感xìng,你和檢察院的同志在第一時間內及時趕到了現場,和雲錦同志配合不錯,值得表揚啊!”
嶽清蘭覺得現在是公安局在第一線辦案,自己不宜多說什麼,便道:“蕭書記,還是先聽江局談吧,別沖淡了主題,我的想法和看法回頭再彙報!”又適時地解釋了一下,“我其實也不是有什麼敏感xìng,也是趕巧了,昨晚我正在陳主任那彙報工作,聽說金sè年代著火,就隨陳主任一起過去了。江局,你說,繼續說!”
江雲錦說了下去:“現在已經搞清楚了:起火的直接原因是電焊的灼熱焊流從四樓落到了三樓倉庫,引燃了倉庫裡的剩餘裝潢材料、油漆和娛樂城淘汰下來的舊沙發。我們已經在四樓現場發現了那臺燒壞的電焊機,在三樓倉庫發現了凝結成塊的焊流。從表面看,這是一場電焊作業不慎引起的火災。但是,情況很可能沒這麼簡單,目前看來,起碼存在以下三個疑點:一、新生裝潢公司第三施工隊和金sè年代娛樂城存在嚴重經濟糾紛,從新生公司法人代表李靖華,到幾個涉案嫌疑人全都承認,並且承認不滿情緒很強烈,這種強烈的不滿情緒會不會導致他們中的某個人失去理智,鋌而走險呢?二、火燒起來有個過程,著了那麼大的火,電焊作業者劉鐵山為什麼沒有及時發現?僅僅是疏忽嗎?三、幾次揚言要放火燒娛樂城的電焊工周貴根奇怪地出現在現場,對自己出現的合理xìng卻無法解釋。周貴根在無法自圓其說的半xiǎo時內都幹了些什麼?有沒有可能鑽進三樓倉庫故意放火呢?很值得懷疑!”
這些懷疑也是包括嶽清蘭在內的所有與會者的懷疑。
江雲錦簡短的彙報結束後,陳志立第一個說話了,情緒比較jī動。
陳志立說:“現在看來,情況比較複雜,有可能是失火,也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火,我覺得江局長和辦案同志的懷疑不能說沒有道理。所以,我們辦案就要慎重了,一定要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針對案情,就這麼原則地說了兩句,誰也沒想到,陳志立話頭一轉,批評起了公安局,“在這之前,我找辦案同志瞭解了一下情況,真嚇了一大跳啊!訊問筆錄上有些話我記了下來,現在給大家念念吧!”
與會者的目光全盯到陳志立臉上,嶽清蘭禁不住有些擔心了。
陳志立戴上老huā眼鏡,看著手上的筆記本:“先來聽聽劉鐵山回答訊問時是怎麼說的,劉鐵山說:我連殺了蘇全貴的心都有!蘇全貴官shānggōu結,權錢jiāo易,發了,他金sè年代了!我們為國家拼了一輩子命啊,萬把幾千塊,一個個全結賬回家了!我們把這點保命錢湊起來,搞了個自救的裝潢公司,蘇全貴還黑心賴賬!這還有天理嗎?周貴根的話就更讓我揪心了!周貴根說,蘇全貴怎麼就敢這麼公開開妓院啊?蘇全貴開妓院,你們公安暗地裡還保護,我們的老婆nv兒卻去賣yín!”
會場上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似乎充滿了火yào味,隨時可能爆炸。
嶽清蘭注意到,蕭宸書記那張平時看來溫文爾雅的臉上yīn雲密佈,搭著眼簾沒說話,而市委書記唐旭山在偷偷打量了蕭書記一眼之後,臉sè也十分難看。
陳志立把老huā眼鏡摘下,掃視著與會者:“同志們,兩個犯罪嫌疑人說的情況存在不存在啊?我看是存在的吧?比這還黑的事恐怕還有吧?比如說:我們某個執法機關和盜竊犯勾結,大收贓車,信訪辦沒處理出個結果,現在都告到我們人大來了!我已經讓清蘭同志和檢察院過問了!今天我不是在批評哪個同志,也不是為劉鐵山和周貴根辯護,不管有什麼理由,只要事實證明他們縱了火,該殺就殺!但是,我想提醒同志們:一定要注意社會情緒啊,一定要把老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不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