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突然停下,送來劉曦的手,半蹲下身體,柔聲道:“上來。”
“誠哥哥,不用吧。”劉曦不好爬上陳誠的後背,雖然腳磨得很疼,陳誠確定道“上來,我揹你回去。”
劉曦緩緩的伸手摟住陳誠的脖子,陳誠嘴角上揚,揹著劉曦回去道:“曦兒永遠不許同我見外,知道嗎?”
“你知道?”
“嗯,我應該早就發現的,曦兒的腳疼為何不說?”
陳誠不覺得劉曦是負擔,反倒希望這條路能更遠,陳誠聰慧至極,不知道從何時起劉曦會會下意識的疏遠躲閃他,今天劉曦的靠近,別說揹著她回去,就是饒長安城一遍他也甘心。
“不疼,只是今天走累了。”劉曦不說因為踢霍去病戳傷了腳趾,剛才想事情時並未發現,直到現在才覺得疼,轉移話題封住陳誠的口:“皇祖母說什麼了?”
“翻來覆去的就是俗事,你剛才再想什麼?能告訴我嗎?”
“不說誠哥哥也知道,不就是刑美人有身子的事情,如果不是娘罰了刑美人,誠哥哥定是已經出宮去了,不會去聽皇祖母唸叨。”
劉曦當然清楚陳誠去王太后的長樂宮就是為阿嬌周旋,王太后不喜歡陳誠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陳誠清清淡淡的幾句話,就能讓王太后啞口無言,陳誠是劉嫖教匯出來,性格溫柔可是身上的貴氣一般的名門公子很難相比,同阿嬌一樣,那是沉澱在骨子裡的貴族氣質。
“即便沒有刑美人的事情,我也會等著曦兒回來,繼續為我挽發。”
劉曦的心跳得飛快,陳誠的髮髻比不得剛進宮時整齊,垂下的幾縷髮絲影響陳誠貴公子風範,他卻甘願如此,劉曦不相信陳誠找不到伺候他梳頭的宮女,往往只要陳侯爺一句話,宮女們都搶著上前,即便是公主列侯之女對陳誠也沒有多大的抵抗力,劉曦靠向陳誠的肩頭,低聲喚道:”誠哥哥,對不起。”
“曦兒,別這麼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永遠都不會怪你。”
陳誠語氣堅定,劉曦此時完全放下對以前事情的執著,何必同早就離開的曦公主計較?故意遠離陳誠?或者是她在下意識的抗拒心中對陳誠的好感,怕是曦公主記憶的影響,她又不是非要同陳誠如何?先當成好朋友相處,也是不錯的,劉曦臉上綻開笑顏。
“誠哥哥,今天我好像又做了蠢事呢,同父皇對峙,可是父皇根本就是相信孃的,我…我好沒用的。”
劉曦一五一十的將今日發生的一切將給陳誠聽,沒有隱瞞一句,陳誠腦中自覺的描繪出紅衣少女站在琴桌上同手握權柄的帝王相抗,也許在別人眼中劉曦很愚蠢莽撞,但陳誠卻很喜歡。
“曦兒,世間男兒不都是薄倖的。”
劉曦絮絮叨叨自省,陳誠就來了這麼一句,劉曦張張嘴,好半晌才說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誠哥哥,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的忠貞。”
陳誠後背一僵,慢慢的鬆緩,“嗯,我記得了。”大漢公主會有忠貞嗎?劉曦同所有的公主都不大一樣,陳誠嘴角上揚的弧度更高。
回到住處,陳誠讓宮女們退下,將劉曦的小腿放在膝頭,旁邊的擺放著宮女準備好的銅盆,褪去劉曦的鞋襪,陳抓住劉曦想要收回的腳腕:“我幫你清洗上藥。”
“誠哥哥,我自己來。”劉曦手足無措,坐在榻上很為難,陳誠笑道:“信不過我嗎?你小時候摔倒了都是我給你上的藥,曦兒,同我永遠不用說謝謝。”
陳誠小心的清晰劉曦腳上磨出的水泡,她畢竟在地上走了一陣霍去病才回去接她的,腳底傳來的劉曦躺在了榻上,蓋住眼睛,不敢去看陳誠。
陳誠清楚劉曦是害羞了,抓住她柔軟的小腳丫,說道:“曦兒,你並不瞭解陛下,他不會因為一名美人,有身子的美人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