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還是更好奇何安下為何一跪不起。
你都告訴我是為什麼了,還跪在這裡作甚?
「弟子···」
「弟子辜負了師尊的栽培與恩情。」
「弟子···」
「弟子,唉。」
何安下長嘆一聲,低聲道:「弟子恐怕要讓師尊失望了。」
「你究竟···」陳晨變了臉色。
「師尊。」
何安下又是一個響頭,額頭貼地,道:「弟子···」
「弟子心中有愧,弟子深知師門之恩重如山,師父的教誨與栽培之恩更是永生難忘。」
「但,但是···」
陳晨猛然愣住。
話到都這個份上了,他豈會聽不明白?
他面色逐漸蒼白。
「你,你的意思是?」
「弟子經過深思熟慮,決定離開師門,去探尋更適合自己的修行之路。
弟子知道此舉對師門來說無疑是一種背叛,心中愧疚難當。
但弟子也相信,修行之路本就充滿變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追求。
弟子會永遠銘記師門的恩情,也會努力修行,不辜負師尊的教誨。
若將來有機會,弟子定當回報師門。
在此,弟子向您表達最深的歉意和感激之情,願師門昌盛丶師尊安康。」
「還望師尊···」
「成全。」
陳晨的身軀晃了晃。
方才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難受。
但他卻必須堅持,不能崩潰,更不能表現出來。
他勉強擠出笑臉:「原來如此。」
「每個人都有權力追求自己的夢想,你此舉,合情合理,只是,為師有一事不明,你···是何時有了這等想法,又是為何會想要離開御獸宗?」
「可是為師待你不好?」
「不!」
何安下連忙道:「師尊萬不可如此認為。」
「師尊對弟子恩重如山,若是沒有師尊,又如何會有今日的何安下?只是···只是弟子突然發現,仙路艱難,而御獸宗的路,似乎並不適合弟子。」
「因此,弟子想要去追尋更為適合弟子的路。」
「而在那之前···弟子卻也不能頂著御獸宗弟子的名頭,去求人傳授大道丶告知一切。」
「這是一個極為痛苦的抉擇。」
「但弟子···」
「真的想追求追求更高處的風采,還望師尊成全。」
「那我就放心了。」陳晨苦笑。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現在看來,不是自己對人不好,也不是自己無能,而是···整個御獸宗都有點『無能』?
「你想拜入攬月宗?」
「是!」
何安下大方承認。
他想要好聚好散,不想鬧僵,雖然想離開御獸宗,但卻不是以叛徒的身份離去,而是『協議離宗』,雖然日後不再是御獸宗弟子,但卻總有這麼一份『師徒情』在。
且御獸宗總歸是自己的『母校』。
「如此看來,此番,你真的收穫頗豐啊。」
「可惜,為師老了。」
陳晨長嘆:「有些難以理解所謂肉眼難以看見的獸究竟是什麼,也···沒有太多精力,去追尋全新的道路。」
「罷了,罷了。」
「道路千萬條,能直至大道的路,也有不少。」
「御獸,也是其中之一。」
「則要看你自己如何選擇了。」
「去吧。」
「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