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修深邃的眼眸看著夏沫染，許久笑出聲。“我當然不知道，商戰不是我的強項，我的強項是殺人……”
“……”夏沫染嚇得臉色煞白，後退了一步。“你……你不用在這嚇唬人。”
“怎麼了？想試試？”顧銘修一步步靠近夏沫染，周身的氣壓冰冷的讓人害怕。
夏沫染是真的害怕他。
怕他發瘋衝動起來六親不認。
“你……你別過來。”夏沫染驚慌的後退，撞在桌子上，疼的紅了眼眶。
顧銘修下意識想伸手，但夏沫染摸起桌上的水果刀對準他。“顧銘修……不，你不是顧銘修，你別過來。”
“這麼怕我？”顧銘修眼底閃過一絲受傷，後退了一步。
“明天參加商會，你必須聽我的。”夏沫染提醒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冷笑，挑眉。“好啊。”
夏沫染鬆了口氣。“你和銘修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你要是做出任何不利於他的事情，你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本來就是同一個人？”顧銘修抬眸，深意的看著夏沫染。
“你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顧氏集團也是屬於你的。”夏沫染警惕的看著顧銘修，慢慢後退。
“想摔死？”顧銘修蹙眉，快步上前扯住快要絆倒自己的夏沫染。
“嗡。”
顧銘修的手機在餐桌上響了。
夏沫染深吸了口氣，在顧銘修反應過來之前，衝過去‘沒收’了顧銘修的電話。“從現在開始，你的電話，我來接。”
顧銘修靠在置物架上，深意的揚了楊嘴角。“隨意。”
打電話的是陳哲宇，他肯定是來和顧銘修商量明天商會晚宴的。
“喂，哲宇。”夏沫染緊張的接聽了電話。
“沫染，顧總呢？”陳哲宇問了一句。
“他……他去洗澡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我轉達。”夏沫染偷偷看了顧銘修一眼。
見他沒什麼反應，才鬆了口氣。
顧銘修眼眸始終深邃的盯著夏沫染，等她結束通話電話，深意的開口。“那個小傢伙呢？”
他在問菲菲。
夏沫染警惕的看著顧銘修。“你想做什麼？”
菲菲還在劉婉瑩那兒，說是一會兒就送過來。
她現在就怕第二人格的顧銘修對孩子不利。
顧銘修蹙了蹙眉。“你是覺得……我連孩子也會傷害？”
夏沫染沒說話。
她不敢確定。
不確定第二人格的攻擊性有多大。
“誰知道你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夏沫染始終防備顧銘修。
顧銘修像是怒意加劇，上前扯住夏沫染的手腕。“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才是第二人格！”
夏沫染警惕的看著顧銘修。“我不會認錯。”
她還是能一眼認出顧銘修和第二人格的差距。
現在的顧銘修，顯然更易怒，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呵……”顧銘修握著夏沫染手腕的手指慢慢收緊。“所有人都更喜歡他，所以他才是主人格，才是正常的那個，我就是應該消失的怪物，對不對？”
為了要一個完美的兒子，父母是這樣。為了要一個完美的繼承人和孫子，爺爺是這樣。
現在，為了要一個完美的愛人，夏沫染也是這樣……
他這一生都在被別人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