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修靠在椅背上,看著傅明河,什麼都沒說。
看來,傅明河是真的打算來挑撥離間了。
“我和你父親認識,彼此也交流過,談過專案。”傅明河將當初他和顧銘修爸爸的合照拿了出來。“你知道嗎?我很欣賞你爸爸,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也是個很有本事的。”
顧銘修的爸爸年輕時,一點都不輸現在的顧銘修。
要知道,顧銘修的爸爸是個天才,小時候有過自閉傾向,還有雙相情感障礙的天才。
顧銘修父母的愛情,也曾經是一段讓人讚歎的悽美故事。
“當初,顧氏集團還不是海城領軍人物,是你爸不顧家人反對執意收購了奄奄一息的恆建,在那個金融危機的年代,帶著顧氏殺出重圍,徹底佔據了海城市場的新機遇。”傅明河確實是佩服顧銘修的父親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天妒英才。
有些人不死,會讓很多人嫉妒。
“你要知道,你爸太優秀了,他不懂得收斂鋒芒,他有雙相情感障礙,一是一二是二,他在商圈得罪了很多人,有太多人巴不得他死,因為他不死,會損害很多人的利益,比如……當年一心想要進駐海城市場的傅氏集團。”傅明河很明確的告訴顧銘修。
當年,傅氏集團一直想要佔據海城市場。
“是你爸爸,一直在阻礙外資入駐,一直在聯合海城商會阻止傅家進入海城。”
顧銘修知道,當年他爸爸是為了阻止傅氏集團蠶食海城市場,這些資本家一旦進入海城市場,整個海城市場就全都亂了。
“傅氏集團是靠什麼發家的,想來您很清楚。”顧銘修看著傅明河。“飢餓營銷,沒有一絲人性,利用底層百姓的利益心,賺的盆滿缽滿,不顧他人死活,這樣的企業,我爸不讓你們進入海城市場,他沒有做錯。”
顧銘修從不覺得自己的父親做錯了。
傅氏集團最早蠶食的國內市場是山城。
他們進入還不算富裕的農村,炒作房價,炒作商機,炒作所謂的山中‘草藥’。他們故意讓人去山中找一種草藥,說是這草藥在海外賣了很高的價錢,只有這山中有,這些資本家用了極高的價格來收購這種草藥。
百姓為了賺錢,日日進山去挖草藥。
那些收草藥的資本家從最初的十塊錢一兩,變成一百塊錢一兩,畢竟草藥有限,越挖越少。
百姓發現了商機,開始出現大量的倒賣販子,他們先花高價收那些草藥,妄圖從這些資本家手中賺一筆錢。
可這些百姓並不知道,他們花高價買走的,正是他們之前賣出去那些草藥。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資本家已經帶著那筆鉅款,逃之夭夭。
傅氏集團的這種操作,害死了多少貧苦家庭。
可他們卷著這筆錢出國,換了個馬甲,改了個名字,叫傅氏集團,然後開始在海外的堂口生意。
堂口,美其名曰是m國最繁華的唐人街,到處都是,可說難聽點,他們什麼生意都做,遊走在m國的法律邊緣。
顧銘修的爺爺和爸爸都是正經商人出身,雖然最開始顧氏集團沒有走到如今的位置,但他們從來不做這種喪良心的事情。
顧銘修的爸爸更是一個特別執拗的人,他的性格使然,太過筆直,從不懂得迂迴和轉彎。
他只知道,他要保護海城市場不被傅氏集團侵蝕,他就絕對不能讓傅氏集團進入海城市場。
他成立商會,帶領海城商圈的人聯合抵制這種潰爛的外企入侵,卻不想得罪了太多人。
那時候,顧銘修的爸爸大概也想過,總有一天,他會死。
只是沒想到……來的那麼快。
“我今天既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