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見。
顧銘修無奈，卻也只能由著她。
好不容易等景行睡熟了，顧銘修才把小傢伙放在床上。
小傢伙很沒有安全感，往夏沫染懷裡鑽。“媽媽……”
“媽媽在呢。”夏沫染拍著他的後背。
“爸爸……”
顧銘修坐在一旁，也小聲開口。“別怕，爸爸也在。”
“會一直都在……”
夏沫染紅著眼眼眶笑了笑。
一定要活著，撐到最後。
……
祠堂。
傅興恆在祠堂守靈，看著祖宗的牌位，一言不發。
“爸，傅明蘭……如果真的是殺害顧銘修爸媽的兇手，以她心狠手辣的程度，不會放過顧銘修。”
傅興恆顯然也已經猜到了。
傅明蘭，一定會對顧銘修動手。
“阿城……”沉默了良久，傅興恆開了口，聲音沙啞。“爸這一輩子，對不起很多人……更對不起你和沫染，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傅城握緊雙手，低頭。“說這些做什麼……”
不是稱職的父親，他們也長這麼大了。
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你夏菲阿姨……她是個好女人。”傅興恆看著傅城。
傅城點頭。“嗯……”
傅城和夏菲相處的時間並不是特別的多，可夏菲給傅城的印象卻很深刻。
小時候，他第一次見夏菲的時候，被親生母親打的遍體鱗傷。
是夏菲帶他走，給他上藥，給他做好吃的，哄他睡覺……
傅城對母親和母愛的一切幻想，都源自於夏菲。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回不去了……”傅興恆聲音很沙啞。
“我知道您想做什麼。”傅城知道，傅興恆在做好和傅明蘭同歸於盡的準備。
因為，傅興恆知道，以傅明蘭的性子，她不死，就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隱患。
所以，傅興恆想要保護女兒和她的家庭，就必須要做出選擇和犧牲。
“這件事，我來做。”傅城沉聲開口。“夏菲阿姨還在等你，你死了，她也不會獨活，所以，你不能出事。”
“夏沫染是我妹妹，我做一切……都應該的。”傅城再次開口。
“閉嘴！”傅興恆壓低聲音責罵。“你還年輕，你還沒有成家，你還有很長遠的未來……”
傅城別開視線。“呵……我這種人，還有什麼未來？”
他給不了安迪想要的安全感，也給不了自己想要的未來。
他活著，好像也是多餘的。
“傅城，你給我打消這個念頭，你妹妹還需要你保護，你是哥哥，懂嗎？”傅興恆沉聲開口。“景行還小，菲菲也還小……”
“沫染……有三個哥哥，沒有我，也一樣。”傅城紅著眼眶，別開視線。
他從來，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