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瘦削的綠茵人。
他穿著華麗的鎏金盔甲,手臂丶腹部的肌肉結實,作為一位戰鬥大師,精通各種戰技,在文化閒散的綠茵文明,這個職業還挺罕見的。
聽到這個訊息後,他簡直如遭雷擊。
這個事實,如同錘子一般,狠狠砸進了他的心窩當中!
一下,一下,他的心臟都要被砸碎了!!
「怎麼,怎麼會……」
他臉上流露出憂傷的表情,有些失魂落魄,自己的女兒居然是神選者。
嘴裡喃喃:「怎麼會……」
那神情如此的複雜,就像藍天白雲中,隱藏的世界末日。
陸遠從未見證過,一個人的眼眸裡能有這麼多的感情。
或許這是一種絕望,夾雜在文明大義與個人小義之間的絕望。
又或許,是一種孤獨。
他臉色慘白,如墜地獄。
廟堂江湖,人聲鼎沸。
伱們探討未來,而我獨自掩門。
【爸爸……他……他是我爸爸嗎?】
海螺的聲音更加怯生生,顫巍巍的了,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
居然是在這樣的場面。
彷彿這一瞬間,海螺不再是靈魂的形態了。
而是活生生的綠茵人。
一個脆弱的,處於暴風雨正中心的……孩子。
她本來應該和其他的綠茵人一樣,享受優渥的生活,品位品嚐日子裡的藝術。
但現在,她待在這裡,待在陸遠身邊,接受殘酷的真相。
陸遠沉默片刻,安慰道:「海螺,不管你父親怎麼選擇,你都不能怨恨他。」
「他怎麼選都是對的。」
「又或者,怎麼選都是錯的。」
海螺【嗯】了一聲,心緒複雜到極點。
又帶了一絲期待,眼巴巴地看著身材瘦削的,陷入沉默的男人。
她只是看著……
那是她的父親……
因為擔心她的未來,煩惱糾結而絕望的父親。
她……
她是有父親的。
在這栩栩如生的幻境中,她能與親人相聚,至少能看上那麼一眼。
如果她能哭,可能已經哭了。
就連陸遠也是屏住呼吸,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看著,幻境當中,爭吵的人群,與沉默的迪。
「海螺,我們……得走了。」
「這幻境的力量開始增強了,留在這裡越久,我們越不容易掙脫。」陸遠心中不忍,卻不得不出聲提醒。
【嗯……】
高達34點的神屬性,讓她很聰明地選出正確的抉擇,沒有被那情緒困擾。
或許,海螺也想要逃離。
頭頂再一次出現了炎炎烈日,陸遠不由得在頭上潑了一杯冷水,才喚醒了那渾渾噩噩的大腦。
每一次切換「現實與虛幻」,都感覺斷了片一樣,有一種古怪的戒斷反應。
他發現身邊的海螺一直沒有說話,可能在哭吧。
可現在,他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讓生命之樹趕緊催生了一枚魂嬰果,悄悄送給她。
【我暫時不需要這個,還是你們更加需要……】
【你趕緊恢復過來,我們好進入下一次的幻境。】
她現在太乖巧太懂事了,不像以前那樣還會說點俏皮話,反而令人感到濃濃的心疼與不安。
陸遠發現蓋子關住了,魂嬰果塞不進去,也是無奈。
小姑娘遭受這種事,確實令人同情。
轉過頭,和老貓丶不滅巨龜探討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