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壩文明,現如今交好一番,絕對是賺的。
於是他腦子裡計較起來,如果能讓利,是否可以稍微讓一讓,幫點小忙,推動一把?
當然了,文明與文明之間,總得平等交流,而不是附庸關係。
白眼狼文明,在這個世道,比比皆是啊。
「那一個天坑,我們要打包帶走嗎?」陸天天又問,「工程量很大,一座山的體量得弄很久。」
「那個真是好東西。」鼠黃峰搭話道,「絕不騙你們!那玩意只是在某個紀元流行,後面就沒人弄了,現如今存在於世間的越來越少,你們很難再找到第二個儲存這麼完好的。」
「說白了,要不是我們沒這個工業能力,也不可能平白讓給你們……」
他這顫巍巍的,略帶著痛苦聲音,還有一點彈舌的黑道意味。
陸遠也有一點點意動了,如果把天坑挖出來,老狼住進去,或許能讓它活得更久。
至於在天坑中封印一個【鬼】,讓它慢一點跑出來——真的有點扯淡,這不是作死嗎?
但天坑還有更多的功能嗎?
還真的不太清楚,只能今後想辦法開發了。
鼠黃峰又想起了什麼:「那異象【怪】弱也是正常的,躲避紀元災難,何其困難?」
「時間鎖一旦設定,必須要完全阻斷與外界的聯絡。」
「一直到能量耗盡,才能重新出來,所以【怪】一開始顯得很弱小。」
陸遠若有所思,難道所有異象一開始的弱小,並不是「神」的作為,而是那恐怖的「紀元災難」?
「神」是什麼?
紀元災難又是什麼?
那些強大的文明,去哪兒了?
真的……這麼容易滅絕嗎?
鼠米壩文明,肯定比不上大萊帝國丶齒輪文明,就連鼠人都活下來了,其他文明去哪兒了?
「不知……我們必須要拋棄這些記憶,才能活著。」談及這些問題,鼠黃峰很無奈地說道,「唉,稀裡糊塗地過下去吧,知道太多,也無力改變。」
「和平還有很久很久,新的文明就像雜草一樣,又會生長出來。」
「我們努力活到下一個紀元,下下個紀元……我們的生命和負石巨龜,聯絡在了一起……活著,才是王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坐在鼠黃峰旁邊的一個工匠大師,好像有點喝醉了,一張老臉通紅,唸叨著一些稀奇古怪的音節。
陸遠心中嘆了一口氣,鼠米壩文明,在第八紀元應該不弱……
絕對不弱!
否則在惡劣的「賭鬥」環境下,他們早就掛了。
但此刻的鼠米壩文明,也就欺負欺負小蝦米。
人口只有那麼兩千多,也不可能發展科技。
他們只是想賺夠靈韻,然後躲著,一直苟到下一個紀元。
這或許是一種生存方式,卻又何……不是一種悲哀?
人類如果到了最後的關頭,會選擇這種方式嗎?
陸遠……並不清楚。
哪怕他現在再富有雄心壯志,也是不敢打包票的。
就這麼觥籌交錯間,興致漸濃,紀元災難畢竟還太遙遠,想多了也是杞人憂天,大夥開始談論起「傳奇裝備」這些更令人喜悅的事情。
鼠米壩文明的強大,在於他們真的擁有五個工匠大師,曾經打造出傳奇級,甚至更高的史詩級裝備!
五個!
可惜的是,紀元災難之後,隨著記憶的喪失,工匠大師也變得拉胯平常,得重新學習了——但重新學習又談何容易?
他們整個文明的運,都已經沒了。
當大環境不可挽回的時候,工匠們的工作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