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舒服嗎?
「呼——」
白楊長舒了一口氣。
「完成了。」
他站起身來,退後一步,臉上滿是成就感。
椿欲晚終於得以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白楊,你這次的時間比上次久多了。」
「畢竟上次是在畫室,而且我們那時候也不熟,不好意思讓你坐太久。」白楊解釋道:「這一次,就能夠畫得細一點了,而且,也不能浪費這麼好看的裙子不是?」
「你再晚一點,我媽就回來了。」
椿欲晚走過來,望向畫面。
然後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好看。」
「白楊,你真厲害。」
「那是。」白楊有點兒膨脹:「我感覺這幅畫直接掛到畫廊去也肯定有人買。」
畫中的女孩無論是氛圍感,清冷的氣質,還是在白色裙子下窈窕的身材,都在白楊的筆下展現得淋漓盡致,乃至於那些半透明的衣襬,都顯得輕盈而乾淨。
掛到畫廊去有些誇張,掛在臥室肯定是綽綽有餘了。
想到臥室,白楊一拍腦袋:「小鍾同志剛才不是進去了?怎麼這麼久沒有動靜?」
他推開門,看到女孩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烏黑長髮散開在枕頭上,修長雙腿夾住被子的一角,穿著白色襪子的腳丫有點兒頑皮的微微勾起。
似乎是在做什麼夢,長長的睫毛還有些微微顫抖。
白楊走近,看到她眼角還有一點兒未乾的痕跡。
他眼瞼微微下垂,抬起手,給女孩擦了擦。
於是女孩緩緩睜開眼睛,與白楊對視。
「大小姐,睡得好嗎?」
白楊退後一步,恭敬的行了個禮,一副管家模樣:「該起床啦。」
鍾溪鹿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宛若床上裝了彈簧一般彈射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結結巴巴的解釋:「就是等太久了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沒關係。」白楊笑眯眯的說道:「歡迎大小姐隨時來睡我的床。」
「對了舒服嗎?床墊對你來說會不會太硬?」
「還還好。」鍾溪鹿低著頭,手忙腳亂的穿鞋。
怎麼就在男生的床上睡著了啊!
還被人家抓了個正著!
太羞恥了啊啊啊!
感覺頭髮也亂糟糟的,形象完全崩壞了啊!
鍾溪鹿一頭鑽進洗手間,往鏡子裡一看,臉上眼角還有一塊黑乎乎的手印。
睡覺為什麼會睡出手印?
鍾溪鹿迷糊了一瞬間,然後尖叫:「白楊!」
「我一個畫畫的人,手上有點兒鉛筆汙漬很正常吧?」白楊在外面委屈的喊。
「手髒就不要摸我啊!」
「不髒就可以嗎?」
「滾!」
好一番收拾,鍾溪鹿才重新出現在兩人面前,臉上還帶著點兒紅暈。
「幾點了?」
白楊拿出手機看了看:「快六點了。」
「這麼晚了?」鍾溪鹿愣了一下:「這不是下午都過去了嘛?」
她踱步到畫架前,看了看畫架上的畫,眼神閃過一絲複雜,但還是真心的說道:「畫得真好看。」
比畫自己的那一張好看。
「反正又不用趕著上晚自習,下午過去了就過去了唄。」白楊語氣隨意:「小鍾同志,餓了嗎?」
「有點。」
「小魚丸呢?」
「還好。」椿欲晚道:「我媽應該也快回來了,既然你畫完了,那我回去做飯了。」
「回去幹啥,就在這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