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最大的刺頭!
「咱們這就沒事了?」
直到回到教室,吳博的表情依舊難以置信。
他其實並不太能夠理解白楊在辦公室和葉國棟的一系列對話的深層含義,只知道白楊替自己擔了責,然後好像那天晚上白楊寫的小說要發表了,葉國棟的態度就軟了下來。
「當然不會完全沒事。」白楊解釋道:「葉老師會去和校方斡旋,儘量把影響減小,具體的處理結果,估計還是得等通知。」
違規就是違規,學校在原則問題上是不會退讓的,區別在於,是班級內部處理,還是公開處理,白楊爭取的,就是班級內部處理。
背上處分無所謂的,高中生很害怕這個,但是白楊很清楚,這種處分說是記檔案,但除非極端惡劣,通常情況下畢業的時候都會清除。
「哦。」吳博嘿嘿一笑:「這麼看來,老班人還挺好的嘛。」
白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只能說,無知者無畏,如果不是自己的參與,葉國棟可不會在乎一個差生會被處分還是會被開除,在自己去之前,葉國棟恐怕是抱著反正都要吃掛落,乾脆引誘吳博把同夥全部供出來,一次性清理掉的心理。
這傢伙師德是有的,但利己也是真的。
所以,白楊才會以稿件作為突破口來處理這件事情,他很清楚,只要能夠消除這件事情對於葉國棟的影響,他是完全不介意大事化小的,如果這件事情對葉國棟還有好處的話,那他就更會不遺餘力去運作了。
只能說運氣也不錯,如果不是早上恰好收到了編輯部的回覆,白楊就得采取更加麻煩的手段,到時候,結果可不會這般輕拿輕放。
「不過說起來,白楊,你是真牛逼啊!」
吳博第一次感覺自己和一個同齡男生的差距這麼大:「那天我還以為你就隨便寫寫,居然真透過了?雖然就兩千多塊錢,但你以後可是作家了!」
吳博家庭條件很好,對稿費的數字不敏感,反而更在意身份。
「哪有這麼誇張。」白楊隨口回答:「我頂多算一個寫東西的,作家?還差得遠。」
「那郵件裡面都喊伱白楊老師呢!」吳博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這一行是這樣的,誰都能被稱為老師,客套話而已。」白楊提醒:「最近安分一些,不要再被抓到什麼違規情況,不然哪怕是葉老師,也就不好收場了。」
「放心吧。」吳博用力拍胸:「我能幹啥壞事?」
「你記住我的話就好。」白楊意有所指。
這件事情被葉國棟知道得很突然,翻牆的地方也沒有監控,三個人自己不會往外說,而鍾溪鹿的性格,更不可能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那剩餘的洩密途徑就很少了。
吳博沒想那麼多,但是白楊已經大概有所猜測。
這一上午,每到課間,吳博就手舞足蹈的炫耀著,從葉國棟的震驚,到那聲「白楊老師」,激動得滿面紅光,好像他才是正主一般,於是,整個班級都知道白楊在實體雜誌上發稿的事蹟。
「白楊老師,爽嗎?」
鍾溪鹿似笑非笑的調侃。
「再叫一聲?」
白楊才不會因為這點調侃而尷尬。
「白楊老師~」鍾溪鹿夾著嗓子,「你現在可是知名大作家啦,可要好好關照關照人家哦~」
「好說,好說。」白楊一臉舒爽。
「沒意思。」鍾溪鹿頓時沒了興致:「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是不是我得謙虛兩句你才滿意?」白楊挑了挑眉:「那你要失望了,我可是年輕人,該裝的逼就得裝,該意氣風發的時候絕不藏著捏著。」
「裝——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