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而且,為什麼這麼理所當然的知道自己是來找白楊的?
她記得也只見過對方一面,而且是在那種情況下——
想到那天的情形,鍾溪鹿不由的俏臉微紅,連忙低著頭鑽進畫室。
然後迎接畫室全體學生的注視。
「是鍾溪鹿啊。」
「她怎麼會來我們畫室?」
「長得真好看」
人們又情不自禁轉頭去看椿欲晚。
這兩人雖然風格不同,但是,基本上都是公認的長相天花板了,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夠看到她們同框出現。
感覺畫室都變得亮堂了起來。
白楊站起身來,朝著鍾溪鹿招了招手,笑道:「你還真來了啊。」
鍾溪鹿小碎步走過來,當著羅老師的視線有點兒不太好意思,小聲說道:「不會太打擾吧?」
「沒事。」白楊語氣隨意。
她又望向椿欲晚,比起上一次見面時的心情激盪,鍾溪鹿這次要相對平靜得多。
雖然看到對方和白楊坐在一起,感覺還是有點酸酸的。
平時晚自習自己孤獨的待在教室的時候,白楊都和這個女孩坐在一起畫畫的吧?
椿欲晚抬頭看著鍾溪鹿,露出一絲禮貌的微笑,輕聲道:「又見面了。」
「嗯,你好。」鍾溪鹿矜持地笑了笑,然後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社交能力突然啞了火。
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自己去搬個凳子。」白楊打破尷尬氣氛,道:「畫室這種地方沒啥好玩的,你也只能看我畫畫了。」
「這是畫的什麼?」鍾溪鹿搬上凳子坐到白楊旁邊。
「靜物。」白楊拿起畫筆。
鍾溪鹿語氣有些好奇:「我還以為你們學畫畫的,每天都是畫人像呢,就像上次你給我畫的那種一樣。」
椿欲晚畫畫的手稍微停滯了一下。
「你想多了。」白楊語氣如常:「雖然也會有人像相關的練習,但是當前的環節,還是以靜物寫生為主。」
「每天都盯著這些瓶瓶罐罐什麼的反覆練。」
鍾溪鹿點了點頭:「聽起來還挺枯燥的。」
「不然呢?」白楊笑了笑。
「我還以為美術生應該挺好玩的。」鍾溪鹿說道:「影視作品裡面不都這麼播的嗎?老師出一個命題,然後每個學生都畫不一樣的畫面。」
「什麼刻板印象。」白楊忍俊不禁:
「想要自己創作,那得是一定水平之後的事情,我們現在是打基礎的時候,沒那麼花裡胡哨,唯一能做的就是反覆練習,盯著靜物重複重複再重複。」
「好吧。」
鍾溪鹿好奇的又往椿欲晚的畫上面瞥了一眼,露出一絲驚豔表情:「你畫得好好啊。」
「明明畫的是一個東西,卻感覺和白楊的完全不一樣。」
「謝謝。」椿欲晚停下動作,朝著鍾溪鹿點了點頭:「因為白楊的畫才剛剛鋪好調子,我這張畫已經畫了很久,深入塑造完了,所以視覺效果上會顯得更完整一些。」
「給面子!」白楊朝她豎了個大拇指:「不過,咱們的差距還是顯而易見的,小鍾同志這種外行也能一眼看出來。」
椿欲晚抿了抿嘴唇,輕聲道:「你進步速度這麼快,很快就能趕上的,而且,你的素描比我厲害多了。」
「我這這不過是照貓畫虎,學個表面功夫而已。」白楊搖了搖頭。
鍾溪鹿在旁邊看了看白楊,又看了看椿欲晚,露出一絲複雜神色。
她有點兒後悔跑到畫室來了。
明明他們兩個的對話聽起來確實是很正常的畫室同學關係,但是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