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不夠的勇氣
敢於表達自己內心嗎?
椿欲晚抿了抿嘴唇,沉默不語。
自己的內心是什麼想法?椿欲晚不太懂。
也許是在酒精的加持下,她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個讓她嚇了一跳的想法。
「我是不是喜歡上白楊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彷彿野火叢生一般根本熄滅不掉。
喜歡。
這對椿欲晚來說,是一個絕對陌生的詞語,甚至以前想都沒有想過
明明只是想要做朋友的,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友情變質了?
是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是那次萬眾矚目下的彈唱,還是海邊的擁抱,那一句夜色真美?
椿欲晚望著白楊,鬼使神差的問道:「白楊,你有沒有看過夏目漱石?」
白楊搖了搖頭:「我對那個作家的書沒什麼興趣。」
「哦」椿欲晚眼眸微垂,有些失望。
所以,哪怕終於鼓起勇氣問了出來,得到的答案,卻只是自己想多了嗎?
「但是——」白楊又道:「他書裡面的一些流傳很廣的句子我倒是聽說過的。」
椿欲晚猛地瞪大眼睛。
她望著白楊臉上的笑意,心中一團亂麻。
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承認那天的那一句話,表達的是自己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也就是說他承認他喜歡我?
可是,白楊喜歡的不是小鹿嗎?無論從任何方面的表現,他都沒有喜歡自己的理由。
畢竟,他已經說過了,他喜歡的型別,是那種敢愛敢恨的,小鹿就完美的符合這一點,而自己——
明明和這些字眼毫不相關。
椿欲晚想再次追問,想直接說白楊你是不是喜歡我但是,哪怕酒精所帶來的勇氣,也無法讓她說出哪怕一個字。
無論得到的答案是肯定還是否定,椿欲晚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在這樣的糾結之中,不知不覺livehoe中的表演已經結束,段依晴和曾佳能興奮的從裡面出來。
「晚晚,你好點了沒?」
曾佳能過來打了個招呼。
「嗯已經好多了。」椿欲晚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好。」曾佳能笑呵呵的朝著白楊說道:「看來你把我家晚晚照顧得不錯,值得表揚。」
白楊翻了個白眼:「我謝謝你啊。」
然後望向段依晴:「你剛才不是說想要買把吉他嗎?走吧,時間也不早了,買完該回畫室了。」
「好~」段依晴顯然心情特別好,「白楊,這次你沒有看完全程還蠻遺憾的,這個livehoe的樂隊水平都不錯。」
她邀請道:「要不下週我們再來一次?」
白楊笑著搖了搖頭:「下週我沒時間。」
曾佳能見段依晴有點兒失望,勸道:「看個演出也花不了多久,時間擠一擠總會有的嘛。」
「主要是,我下週應該不在畫室。」白楊解釋道。
「啊?」椿欲晚愣了一下:「白楊,你下週要去哪裡?」
「有點事兒,可能要回向東縣一趟。」白楊隨口帶過,然後先行朝著琴行走去:「好了,別呆站著了,太晚了可進不去畫室的門。」
琴行裡面的吉他還挺齊全的,白楊本來想建議段依晴隨便買一把一千出頭的吉他就足夠了,畢竟,吉他這玩意雖然簡單,但是能夠堅持學下去的人其實很少。
有句話說得好,基本上每一個大學男生宿舍,都會有一把吉他拿來當擺設。
但是段依晴似乎很有學好吉他的決心,堅定的想要一步到位買一把好的,白楊自然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