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檢說著又道:”但凡我是平民百姓,我也能提三尺青鋒劍,現在就去關外殺幾個韃子,來他個馬革裹屍!“
朱由校沒說話,良久後才道:“也罷,既是朱家子孫,也別隻當幹吃飯的廢物,正好禁衛軍訓練在即,明日朕就吩咐盧象升,將你編入禁衛軍。”
對於俸祿佔據國庫大部分支出的大明藩王一直是朱由校頭疼的問題。
朱由校沒有打算再把這些所謂的皇家子孫再當寄生蟲一樣供養起來。
他已經明令科考不再限制人的出身,即賤籍和皇室等成分出身的學子也能參加科考,而如今朱由檢也算是讓宗室子弟從武的開始。
對於以後這些宗室有了自己的權力會對皇權形成威脅,朱由校倒沒有太多的擔心。
隨著王朝的衰落,皇權跟著衰落幾乎就是一個歷史週期定律,漢之外戚,晉之宗親,唐之藩鎮,宋之士大夫,現在的文官,可以說,你能壓住這股勢力集團,就會崛起另一股勢力集團。
小農經濟的固有模式註定了皇權會逐漸衰落並被另一個新的獨裁者統治,成為新的統治象徵。
而朱由校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自己有限的時間裡改變這種模式,不讓最高的權力歸於私人,或者歸於某個集團。
一聽朱由校要將自己編入禁衛軍,朱由檢內心有些觸動,對他而言,現在也不知道該幹什麼,投身禁衛軍也好,但他還是不由得問道:”讓我做指揮使?“
“一小卒!”
朱由檢一愣,旋即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小卒就小卒!”
……
今日禁衛軍開始訓練的日子,常延齡和覃博桐的第一批軍官生已早早的就來到了校場上。
經過一月的短期訓練,這些軍官生們之間也有了友誼,一見面也不由得寒暄幾句。
覃博桐雖然因為自己只得了個上校,但也沒有因此而對所有人都不理不睬,一見常延齡過來,也過來給他行了個軍禮。
常延齡回了個禮,但鰲拜這時卻已好死不死的走了過來,覃博桐癟了癟嘴,也無可奈何的朝鰲拜行了軍禮。
鰲拜冷冷一笑,他知道眼前這姓覃的傢伙一直不服自己,不過他也瞧不上這小白臉。
因這兩人不說話,常延齡又是個悶葫蘆,所以一時氛圍就變得有些冷冽。
直到盧家鈺走來,向這三人行了軍禮後說了一句:”你們知道嗎,以前的信王殿下也要來禁衛軍“。
覃博桐和鰲拜一聽,兩眼珠子都瞪得溜圓,雖然朱由檢已被革除王爵,但畢竟是皇上親弟弟,而如今卻要來禁衛軍,不由得二人都驚呆不已。
唯獨常延齡依舊如往常一般掛起一絲微笑。
“可是七個禁衛軍營的指揮使指揮僉事已安排完畢,他來了,幹什麼?”覃博桐忙問道。
“我也是聽家兄提及,他似乎來當一個小兵”,盧家鈺說道。
“小兵?”
愕然不已的二人不由得咋舌起來,覃博桐不由得接過話道:“這樣的兵誰敢要?”
“陛下說了,無論王子庶民,一視同仁”,盧家鈺說著就見自己兄長也板著一張臉走了過來,便忙閉嘴去整肅自己營計程車兵。
這裡,朱由檢也早早的由宮裡的小黃門帶到了這裡,他這裡也只認識盧象升,便走過去問道:“盧侍郎,你把本王安排哪個營啊!”
盧象升沒有理他,將手一揮,就看了一眼校場上的官兵,大聲吩咐道:“整肅佇列,點名報數,一炷香時間內完成!”
傳令兵們聽後立即開始往下傳,按照安排,一萬餘禁衛軍分配為七個整訓營,每營有屬於自己的訓練場、宿舍、廚房等獨立生活設施以及休閒地。
因而,這樣一來,佔地面積就極大,光靠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