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不過,今天咱們的這場大會不太一樣。領導講話不能說沒有,但我保證就我一個,剩下的都是與咱們每個華夏廠人息息相關的年終表彰。
好了,長話短說,下面就開始念稿子了。”
與慣例一樣,領導的稿子都是秘書寫的。餘鐵成的稿子也是小趙寫的。雖然華夏廠已經是私企了,沒有以前那種領導和秘書必須同性別的嚴苛規定,但是餘鐵成沒有選擇換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秘書。
一是因為這兩年用小趙還挺順手,二是華夏廠現在事務繁忙的很,就是換了一位年輕貌美的秘書,也沒有幹壞事的機會。
換個新秘書,不說運轉正常後,能確保現在的效率,就是一兩個月效率低下的磨合期就夠耽誤事的了。
餘鐵成雖然開玩笑說自己是念稿子,但他整個演講的過程中,壓根沒看幾眼稿子。
與大多數人印象裡,領導就是個廢柴,連稿子都要秘書寫,讀著都磕磕巴巴不太通順不同。
事實上,雖說大多數領導確實不是自己寫稿子,但是他們卻還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記住一篇稿子的內容。
例如餘鐵成手裡這份一萬多字的演講稿,餘鐵成一共就看了兩遍,加起來不到十分鐘,就把整篇稿子的內容記得差不多了。
這個速度很快,但不用驚訝。因為,背稿子和被古詩文不一樣,不必記得分毫不差。只要找到了文章的關鍵節點,也就是文章的中心思想,把它們背下來,然後串聯在一起就沒問題了。
領導們演講的時候拿著稿子,往往不是因為他們不能脫稿演講,而是為了以防萬一,要是真的在臺上忘詞了,下面那麼多人看著多尷尬不是。
在開這場大會之前,餘生問了餘鐵成,說這樣的大會可不可以不開,沒幾個人喜歡。不管是臺上的領導,還是臺下的工人,有幾個人喜歡浪費幾個小時,就搞這樣一場沒有實際意義的形式主義?還不如直接把東西分了,錢分了來的實在。
餘鐵成聽了餘生的看法後,笑了幾聲說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了。看來去買水果的事兒,教訓還不夠大。看來我派民兵去接你們,是個錯誤的決定,就應該讓你多吃些苦頭,不那麼自以為是。
雖然我也不喜歡這種大會,但是這種大會卻必須開,一定要開,不開不行。
你說這是形式主義?這確實是形式主義。但是,我更喜歡把它叫做儀式感。
如果直接把錢發了,把東西發了。雖然看上去節省時間。但是卻不會在工人的心中留下多少印記。
因為,儘管錢多了點,物多了點,但是和每個月發工資不還是差不多。
我們為什麼要發年終獎,要發年貨,不是為了提高工人對於企業的忠誠度麼?
這樣一來,能讓人變得認真的儀式感就很重要了。
為了凸顯這次大會的重要性,我還請了數個媒體,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的山齊省新聞聯…播,明天的山齊日報,明天的山齊晚報,明天的山齊省人…民…廣…播日間新聞,都會有相應的報道。
這樣一來,不光能加深聽到這些新聞的工人們的榮譽感,還會在社…會上產生一定的影響力,樹立一個好口碑。
這對咱們以後擴張,面向社…會招工是有好處的。”
餘生聽完了,簡直目瞪口呆。
不管是大世面還是小世面,餘生見過不少世面。他在茅草屋裡吃過窩窩頭,在人…民…大…會…堂宴會廳裡吃過國…宴。
但儘管如此,他的世界卻一直比較單純,他知道有人窮,有人富,有人需要幫助,有人需要打壓。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如此。
他一直以來都奇怪一件事,按理說他見過的大部分比較高層的人士,有很多都是普通的農民、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