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衛廷司卻制止她,並從她手裡取下穿雲鏈,看到他將穿雲鏈從自己手裡拿走,心裡極捨不得,難道他後悔了?怕自己惹禍,幫不了?
下一刻,她便被自己的小人之心而臉紅了。
只見衛廷司將繩子開啟,親自給她戴上,“莫要遺失了,有此信物,可號令一品居所有夥計以及背後的人,我知你與一般閨秀不同。這樣極好,只是如今你實力尚弱,還不能保護自己。切莫要露了馬腳。”
第一次有人對她說,與別的閨秀不同無無妨,這樣極好,皇祖母嫌她自作主張,霍白川嫌她是女子讓她回家繡花。
算算,她認識的人好少,竟這麼點人。
“兄長要去何處?”趙淑胡亂扯了一個話題。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衛廷司為她戴上鍊子,退了兩步,“如今端王諸子正在奪位。我在他封地練兵,三五年內,我都不會回京,如今京中極亂。你也莫要輕易回京。可知曉?待我率百萬雄兵之時,你再回京。”最後一句話像是在玩笑。
趙淑笑了起來,點點頭,“好,等兄長率百萬雄兵送我回京。”說罷想起粱允四的話,忙問:“梁公公說皇祖母龍體大不如前,可是當真?”
“無事,障眼法而已。皇上操勞,龍體自然比之其他人要弱些。不過不礙事,四皇子明日回京,你莫要攔著,一切回京再說可知曉?”他絮絮叨叨的,彷彿莊嬤嬤附體般,話好多。
趙淑靜靜的聽著,衛廷司從來都是沉默寡言的,今次能說那般多話,實在讓她驚訝。
她點頭,突然問:“兄長可知懿德皇后?”
衛廷司一愣,不過還是微微點頭,“知曉一些,淑淑莫要去查懿德皇后的事,你現在答應我。”他正視趙淑,那架勢是非要她答應不可。
趙淑看他鄭重其事的,不由得好奇,便問:“為何?郝貴妃都能知曉,我定是也要知曉,不然我總吃虧,皇祖母處處忍著郝貴妃,定是因為懿德皇后,郝貴妃有這麼大個依仗,而我對這個依仗一無所知,我覺得很沒安全感。”
她所不知曉的是,太后有顧忌,也有讓她練手的意思,當在很多年後,回想起往事,一路走來有驚有險,也有暖心的‘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這是皇上的逆鱗,你可知曉?郝貴妃知曉,是因為她自小本便知曉,而非皇上,皇上從不讓人提起懿德皇后,前幾年,有人無意中提起,結果皇上將他撥皮抽骨,你怕不怕?”
趙淑搖頭,她自是不怕,只是更好奇了,不過既是明德帝的逆鱗,她便不查明德帝,從郝貴妃入手好了,想了想,道:“兄長,知曉郝貴妃與懿德皇后是何種關係?”
“懿德皇后很神秘,我也知之甚少,不過郝貴妃跳舞極像懿德皇后,似乎是懿德皇后不外傳的,不知郝貴妃是從何學得,故此皇上極為寵愛郝貴妃,好了,淑淑先莫要去與郝貴妃作對,可能做到?”他說著說著,竟有些哄著的語氣,只是他語氣僵硬,是極不擅長哄人的。
趙淑失笑,分明不擅長哄人,“我不與郝貴妃作對,她卻非殺我不可,兄長可知國舅爺和國丈是如何死的?我與郝貴妃早已是不死不休。”
“你放心,我給她找些事做,保證三五年內,不會找你麻煩,三五年,你可有信心?”
趙淑猛的點頭,她只要三到五年時間!只要三到五年!如今她最缺的便是時間,只要給她時間,她定能訓練出一批人來,到時候她便不懼趙弼了。
對著衛廷司深深鞠躬,“多謝兄長。”
“算還你人情。”他道。
趙淑靦腆了,有些不好意思,“若還人情,早還完了,如今是我欠兄長許多人情,都不知該如何還。”
“給我做年糕,下次見面,便算還了。”衛廷司撿了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