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用到‘姑息’這兩個字,還真是看得起人。
悄悄從後殿溜進去,躲在龍椅屏風之後,聲音聽得更清楚了,甚至連那鬍子拉碴上掛著的唾沫都看的一清二楚。
“太后,恕老臣直言,固有禍國妖妃蘇妲己,亡國禍水褒姒,您不可大意啊,且外面議論紛紛,若不懲治,皇家威嚴,將蕩然無存。”說話的楊仲,一副公正嚴明的樣子。
趙弼看了恨得牙癢癢,當初楊仲與他亦是有默契的,沒想到這老匹夫翻臉無情!
太后對懿德也是有樑子的,不過是礙於明德帝,沒有對她再次出手罷了,加之懿德自己的勢力也與當年不同,如今大臣開始將筏子對向她,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看向楊仲對面的謝運,“謝愛卿之意呢?以為皇貴妃可有不妥?”
有不妥?當然不妥,謝運捋了捋山羊鬍,聲音沒楊仲的大,卻字字擊人心絃,“諸位藩王相繼稱帝,都是太祖的子孫,老臣自然是隻尊咱們京城的皇上,但其他地域的百姓豪族,老臣便不敢保證了,說不得皇城中一有個風吹草動,便使得其他勢力轉而擁戴個別藩王。”
趙弼聽罷忍不住冷笑,說什麼支援,還不是想讓太后下狠手!不行,他不能袖手旁觀,但卻不能莽撞,他再次皺了皺眉。
此時太后點點頭,楊仲與謝運今日卻是是有打壓懿德的嫌疑,但話卻極為在理,藩王也是太祖的後人,雖然早已不能稱之為嫡枝,但若被有心人利用,是不是嫡枝也不那麼重要。
畢竟,國與國之間,只有利益,更別提朝中黨派眾多,各地豪族不滿變法革新。
若朝廷傳說不好的言論,名聲受損,給人藉口,轉而支援藩王,便不好了。
“那,兩位愛卿,以為要如何處理皇貴妃的事,才妥當?”太后思量了片刻才出聲。
楊仲與謝運對視一眼,同時站起來,抱拳道:“匈奴兵強,且與西涼比鄰,老臣提議與匈奴修好,聽聞匈奴可汗有一子,年十八,是下任草原之王的繼承者,還請太后下令與犬戎和親,必能修兩族之好,給大庸一個休養生息恢復的空間。”
呵,趙弼笑了出來,竟要和親?不過這一招確實夠狠,若給的好處夠多,足以讓匈奴與衛廷司前後夾擊,滅了西涼景王。
得去通知!
聽到這裡,楊仲與謝運及太后,卻不繼續下去了,只在商討何人去和親比較合適。
趙弼也見聽不出什麼來,忙退了出去。
回到四皇子府,他想起那是泰和殿啊,他怎麼能溜進去?
思及此,他全身冒起了冷汗,是有人要對付他?還是泰和殿的人疏忽,讓他有機可乘?
他幾乎是立刻,便否認了候著,肯定是有人要對付他,可是要與匈奴和親,到底是不是真?
無法判斷,他開始著急,在院子裡派回了許久,才一派腦門,“不管了,先提醒皇叔要緊。”
說罷,他立刻修書一封,讓心腹帶去了西涼。
只是,他所不知的是,寧妃得知他去了泰和殿,還得知他悄悄見過懿德,大怒,摔碎了不少東西,下邊的人戰戰兢兢,生怕惹怒了主子。
“這個賤人還想利用我兒子!”寧妃臉色鐵青,周身散發著殺氣,對懿德的不滿達到了頂點。
“娘娘,那咱們怎麼辦?殿下現在還以為他是那位的兒子呢。”
寧妃聞言,更是氣得生生掰斷了一雙筷子,將滿桌的佳餚盡數掃落,“賤人欺人太甚!去,去給本宮準備,本宮讓她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娘娘,萬萬不可啊,那位深得皇上寵愛,如今皇上正病者,若惹惱了皇上,皇上會降罪的,娘娘,如今皇上……”她不敢說皇上有些糊塗,“如今皇上越發獨寵她一人了,連貴妃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