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彷彿統帥千軍萬馬的戰神般從天而降,多次救他於危難,一點不像太監。
便是當年的執海太不像個太監,所以,給他大恩便大仇之感。
“越快越好。”太后說了句,便對執海道:“哀家把你賜與阿君,此後好好伺候,哀家把孫女託付於你。”
執海再次叩頭,一張醜陋的臉看不出他此刻是何種心情,然明德帝卻苦笑了一聲,大步離去,執海雖為太監,卻並不是一般的太監,從不輕易臣服於人,便是當年他登基,成了皇帝,他也不願臣服於他,心高氣傲到天邊去的太監,古往今來便唯有執海了。
雖然,如今再也看不到當年那份傲氣。但他相信執海的性情依然不變。
鮮少有人知曉,當年執海也曾是世家貴公子的其中之一,後來家道突變。旁支謀權,他便輾轉來到宮裡,成了一名小太監。
明德帝並不以為趙淑能收服執海,不過如今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怕是母后只要執海幫忙出氣罷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起駕出了慈寧宮,門外粱允四還在心神紛亂。便聽明德帝道:“宣禮部尚書。”
“哎。”他忙不迭的應了聲,抱著拂塵,讓人跟上。落後與明德帝幾步出了慈寧宮。
小樑子正給趙淑擦額頭上的汗珠,他算是看得明白,縱是郡主失寵於太后,皇上也寵著郡主。不然也不會讓人給郡主打傘。最主要的便是王爺還代天子巡視天下去了呢,這大庸王爺那麼多,唯獨咱永王殿下特別。
俗話說得好,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他這廂在郡主雪中送炭,也不求能得到什麼,只要乾爹能看到他盡心盡力辦事便好。
明德帝踏出慈寧宮的門。目光落在趙淑身上,這個侄女。看似做事毫無章法,性情也多變,多數是跋扈的,然最近幾件事,卻讓他大大改觀。
一樁樁一件件,都對他有極大的益處,有時他曾想,若她是太子,是自己的兒子該多好。
然而,他也慶幸她是女兒身,是自己的侄女,且做出的任何一件事都是他得益最大。
看了小樑子一眼,明德帝的目光落在趙淑已然顫抖的雙腿上,眼裡的詫異更明顯了,阿君不但聰慧,韌力也非一般,若讓紫柔跪在此處半天,還烈日當空,不知該哭成什麼樣子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他回憶了一下,阿君是何時變成如今這番模樣的,自從上次十九弟在寧國候府被開啟始,她便變得不一樣了。
一個女孩子竟帶人闖入他人府中,將一眾主賓打得鼻青臉腫,還讓他順帶將謝運等人送回家教子,似乎從那個時候起,阿君也不會一看到十九弟便氣得恨不得不是其女了,而自那次起,十九弟也不整日裡與那些狐朋狗友鬥雞遛狗鬥蛐蛐了,他的大將軍王大約已經死了罷。
那象棋,近日來,他與朝臣對弈,縱是顏時忍也誇讚此棋精妙,為他掙足了顏面。
太極,雙皮奶,無不是極為精妙的東西,還有那些醫理方子,雖然她解釋為已故永王妃留下來的,但他已派藍月再次入王府查探,卻什麼也查不出來,還有太后每日都要練一練的太極,那十個大夫他都派人查過了,每一個人會,但那十個大夫確實每人都會一些強身健體的法子。
有時候真亦假來假亦真,他沒必要與一個女娃較勁,更何況還是一個處處為自己爭謀利益的侄女,不管是真還是假,他都萬分確定,這便是他那個侄女,當年她母妃也做過許多驚世駭俗之時,相比而言,阿君比她母妃要溫淑許多。
他是帝王,先皇曾言,子一乃有大胸懷之人,能容有才之士,帝王若無容人之量,江山早晚要拱手他人。
只是有一點,他不能確定,思及此便對粱允四道:“都退下,朕有話與阿君說。”
粱允四剛吩咐完小杜子去宣柳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