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卒圍殺亂軍的河西軍校尉,將職比李江濤還要略低一些,看到使團的車馬隊不聽招呼的湊過來,也只是蹙著眉頭,策馬過來跟李江濤彙報過此時的戰報;當然也沒有人要跑過來跟太尉屠缺、少府監趙忠以及出山後就被舉存擔任衛尉一職的姚文瑾套近乎。
屠缺、趙忠耐著性子,站在車攆上觀戰,也有心看一看河西軍的軍勢,姚文瑾卻是蹙著眉頭不滿的說道:“區區兩名明竅境初期的劍修,加上十數闢靈境弟子,就把威震天下的河西軍精銳逼得如此狼狽,到底要將道路佔據多久,才能讓我們繼續西行?也罷,看在我與董氏素來交好的份兒上,我就助他們一助。”
他的話音未落,一道純白劍光便從身後掠出,如蛟龍般就往亂軍陣中奔去。
叛軍裡有長髯漢子,正祭使一柄松紋靈劍,上下翻飛,逼住數名河西精銳戟士的圍攻,不想到一道白色劍光,一個起落即斬斷他手裡的松紋靈劍,又往他胸口刺來。
長髯漢子倒地之時,就看到那道白色劍光從他後心穿過後,又在空中猛的一滯,瞬時分作四道劍光,將他身後四名青袍劍修,乾脆利落的攔腰斬成兩斷,死相極其難看的死去。
一切變故就發生在光電火石之間,沒待李江濤及河西軍督戰的校尉反應過來,姚文瑾就將白色劍光收於袍袖之中。混戰中的雙方將卒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一時間都往後收縮,不敢貿然再戰。
“誰他娘吃飽了撐著,關你娘鳥事?”河西軍不會為姚文瑾出手就會買帳,有人就破口大罵過來。
“放肆!太尉大人在此,誰敢無禮?”李江濤也不滿姚文瑾如此莽撞而無禮的行為,但終究是喝斥將卒,不許胡亂衝撞燕京過來的大人物。
“河西鐵騎名震天下,卻讓撮爾殘匪肆意橫行,不怕惹天下人恥笑?你等剿匪不利,我出手助你剿滅殘匪,竟然出此不遜之言?”姚文瑾目光犀利的盯住河西軍中那個剛才出言不遜的小校,只待那人敢再胡說一句,他便要將其斬落馬下,給完全不知道禮數的河西軍一個教訓。
看到姚文瑾迫不及待的要展示他的鋒芒,屠缺、趙忠都大為頭痛,只能勸姚文瑾息怒,大不了他們先在附近的城寨休息一夜,且待河西軍將攔路的殘匪剿滅,他們再西行去見董良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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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鶴川郡,但左右兩翼隱患未去,武威神侯董良為防止局勢變易,戰後一直都在鶴川郡坐鎮。
有董良在,只要鶴翔軍退入賀蘭山的主力與東線的武藏軍不大舉反過來,鶴翔郡境內偶有叛亂,都能極快的剿平。
調停使團因為小插曲,在半途停頓了一天,次日繼續上路,三天就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鶴川郡都鶴川城。
攜滾滾龍旗的使團車駕緩緩停在鶴川郡原郡牧府前的鋪石甬道上,此時世子董承疇早就率在郡都城的河西都護府文武官員出府門迎接,簇擁著太尉屠缺、少府監趙忠、衛尉姚文瑾走進庭院深闊的郡牧府。
一路行來,屠缺看著府內雖然已經過修繕,但還是掩飾不住大火灼燒的痕跡,想到鶴翔軍在鶴川嶺防線失守後連郡都城都不敢守就倉皇西逃的傳言,深深感慨有些宗門宗閥,看似強者如林、高手無數,實際上內中孱弱之極。
誰能想象坐擁兩大道胎境天榜強者的賀蘭劍宗,內鬥到這一步,最終竟然連郡牧府守都不能守,只能放一把火燒掉?
這算哪門子王侯之族,這算哪門子王侯宗門?
“家父最近修行到了一個關口,無暇出來迎接各位大人,還望海涵。”幾人在郡牧府側廳坐下後,董疇先為父親董良不能親自出面道歉。
屠缺心裡雖然不滿,卻也不會說什麼,但神色也稍稍冷了下來。
趙忠這次有交好董氏及